在北国重甲衣是比步兵盔甲还要沉重的铠甲,多用在出兵打仗打前锋,现在摄政王将这些人都安排在这里,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王府里的仆从平常都很惧怕他,更不要说在他生气的时候没眼力见的来招惹,那才是 老寿星喝毒药——活得不耐烦了。 郝连辰自然知道惊鸿的本事,从她刚学会走路起,郝连辰就请了北国最厉害的师父教她骑马射箭,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停歇,训练的时候也不会顾忌她的身份,男子会的,她同样也没落下,甚至比男子练得还要刻苦认真。 从甄惊鸿记事起,虽然很多人明面上碍于摄政王的威严不敢说什么,可是暗地里还是有人会指指点点。 说她一个女儿家不安安分分在家绣花,偏偏要学那些男人舞刀弄剑,真是有伤风化。 好在甄惊鸿出生武将世家,对别人的闲言碎语都是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就出了,完全没当回事,她自己也争气,骑马射箭之术竟然很有一套,不比那些在沙场上厮杀的将军差到哪里去。 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样样都会,又是备受摄政王宠爱的义女,一到及笄之年说亲的媒人差点将摄政王府的门槛踏破了。 不过这些都让摄政王以她还年少给推了,是以甄惊鸿以“二十岁”高龄还待字闺中。 摄政王权倾朝野,要是能攀上这门姻亲,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是以即便是吃了几回闭门羹,那些世家公子依旧不死心,天天变着花样来打探。 郝连辰命令那些重甲兵过来守护也是这个原因,惊鸿那丫头有一百种方法能够出去,一般的护卫根本拦不住她。 等走进绣楼的时候,郝连辰隐约听见有抚琴的声音悠悠扬扬的传了出来。 他眉头微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王爷!”门口的护卫一看是他,急忙跪下行礼。 郝连辰微微颔首,“把门打开。” “是。” 门是从外锁的,钥匙也在护卫手中,此时王爷一声令下,侍卫急忙将门锁解开。 一大开门,外头的阳光便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照得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分外亮堂,他环视了一圈,发现一楼没有人。 “王爷,这几日辰阳县主一直在二楼,小的们送的膳食都是丫鬟下来拿的。” 郝连辰嗯了一声,提步朝二楼迈去。 彼时琴音刚好升到了一个调,在郝连辰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戛然而止。 “怎么不继续了?”他停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望着端庄坐在一边抚琴的甄惊鸿。 郝连辰身边的护卫噤若寒蝉,这琴声他太过熟悉了,正是之前听过的凤求凰,他记得那天王爷脸色变幻极为生气,当时要不是有皇帝在,只怕王爷会当场发狂。 只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