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不必了,许世子有话不妨直说。”和他换个地方谈?她可没那个闲心,万一再被人撞到,又以讹传讹,说她缠着他不放,那她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或许是许世安察觉到了晏七七对他的冷淡,也就没有再强迫,他后退两步,伸出双手朝晏七七拱了拱,“在下向姑娘道歉,之前……我少不更事,做出了一些对你有困扰的事情,抱歉。”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许世安竟然跟自己道歉了! 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自己心中某个一直阴郁的地方瞬间豁然开朗了,虽然她知道,许世安这迟来的道歉并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这副身子原有的主人说的。 可她还是接受了,就当是对真正的晏七七的告慰,“世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多说只会徒增烦恼,但还是请世子以后多多注意和在下保持距离,我想,世子大概也很烦恼整天同我这样的废材相提并论吧?” 许世安的手在袖笼里握了握,面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郡主说笑了,我其实……” 哪知晏七七根本就不想再和他继续说下去,右手搭在眉骨上面望了望天,“时候不早了,世子早些回去吧,我也告辞了。” 说完她竟然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许世安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情绪突然翻涌,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想要叫住她,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 白夕颜的五七过后,许国公大夫人吩咐仆人将大门口的白色挽联都收了起来。 “夫人,世子房间里的贴着的那些红喜字都一起收了吗?”丫鬟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的过来问。 许国公夫人苏氏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挥挥手,“都收了吧,人都没了,留个喜字有何用!” 张贴在窗棂上的喜字,经过日晒风吹,早就褪去了颜色,好比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白夕颜,两个月后,街头巷尾那些茶余饭后的八卦都渐渐遗忘了她,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苏氏话音刚落,清雅的询问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母亲要收走什么?” 苏氏抬起头,刚好看见许世安跨过门槛进来,自己生的儿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欢喜,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说了两门亲,一门黄了,一门喜事成了丧事。 想罢,她的脸色又垮下去了几分,拉着许世安道,“儿啊,刚好你在,母亲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 许世安难得见母亲如此正式,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母亲您说便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