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自以为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连带着看向黎雄的目光都变得厌恶起来。 不但如此,这几人已经笃定黎雄是太子李恪招来演戏的傀儡——好像猜对了那么一丢丢啊——对黎雄也越发的不客气,就连言辞也变得越来越凶狠: “你这狗贼,还不快老实交代!” “现在坦白朝廷还可以念你举报有功,休要自误”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欺瞒朝廷,假冒使节,你可知道这是十恶不赦之罪?” “快说,太子是如何要求你们掩败为胜的?” “现在不说,到时候进了刑部大狱中你一样要说,不过嘛,怕是少不得要让你试试狱中的种种手段了。” …… 这些人对黎雄威逼利诱,却半点消息都没从冷眼以对的黎雄那里获得。 倒是有个老头儿“义愤填膺”,想要上前去打人。 幸亏边上的人拉的快,否则这老头儿可不是武人出身的阮江,能吃得住黎雄这一顿胖揍的。 那老头儿被人提醒之后,也是猛然醒悟,暗中庆幸不已。 就是脸上有些尴尬,不过无所谓了,士人君子么,脸皮厚度还是有的。 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那老头儿看到阮江时,心里一动,顿时跳将起来,以年轻了八十岁的速度,蹿到阮江面前,痛心疾首的叫道: “岂有此理,我大雍礼仪之邦,怎么会有这等殴打使节的禽兽存在呢?” 老头儿指桑骂槐的痛骂了几句,马上又变得满脸痛惜和惭愧,带着讨好的笑容对阮江说道: “贵使可还能坚持?若是贵体有恙,可千万要说出来,这殿中有的是杏林国手。” 韦谦、崔汝等人一愣,而后纷纷仿效,围着阮江开始嘘寒问暖: “贵使伤的重不重啊?” “若是需要,我家中有千年人参,可供贵使疗养。” “真正是对不住了,我大雍不幸,出了这等狗贼。” “唉,是啊,老夫羞于与之为伍啊。” …… 阮江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愣了一下,马上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就这还不忘冲雍帝冷笑连连。 雍帝脸色自然不好看,殿中的文武大臣们也是棘手无比,不知道是该去和韦谦、崔汝等人那样安抚广南使臣呢,还是该去痛骂协助太子殿下祸国殃民的走狗。 正当崇政殿内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殿外再次传来一阵杂乱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