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我也倔,觉得哪有当爹的跟儿子低头的,所以我也不理他,就这么过了好些年。 余海皱着眉,声音有点抖: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我突然发现好一阵没见到他了。 大概有多久? 我说不清楚。 后来他也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让我别管他,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哪都不对劲,可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去找警察,人告诉我从证据看孩子就是离家出走了,而且成年人了有人身自由,但是、但是不对啊余海垂着头烦恼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出合适的措辞。 肖澄: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正常吗? 余海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我听不出来 他和自己的孩子已经太久没有交流过了,身为父亲的本能告诉他,余书弈的离家出走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亲子间长年的空白,让他无法填补出这种不对劲到底是在指什么。 能和我们讲讲他失踪前的事情吗?或许他正在等着你带他回家。肖澄说。 余海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烛火熄灭前最后的一点光:你们能找到他吗? 肖澄思考几秒后,还是说了实话:我不能保证,也许找到了也并不是你期望的那种结果,但现在我们可能是离他最近的人。 余海干瘪的嘴唇开合着,从这话里品出了点不妙的味道,是啊,之前说好了肯定是离家出走的,现在怎么会又找上门来问? 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他也该回家了,趁我还活着总要再见他一眼。余海伸出树皮般的手,用力搓了把脸,让我想想。 他失踪之前找了份工作,是在个建筑公司里当秘书,挺早就要出门,那段时间他好像心情不错。 中间有一段好像出差过,去了哪来着余海的眉头几乎挤在一起,他努力回忆,脑子里有用的内容却乏善可陈。 室内顿时陷入沉默。 时钟一圈一圈地过去,余海却依然没有想出内容。 肖澄担心苏鹤延不耐烦直接上去刑讯人家,偷摸瞥了他一眼,却发现此刻的苏鹤延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急躁的样子。 我听说了个事,是院子里那些老婶子说的。余海突然开了口,书弈之前跟他们说,自己好像被人跟着过。 尾随?知道是什么人吗?肖澄问。 余海摇摇头:她们就提了一嘴,当时书弈也没跟她们细说,这孩子有事都闷在心里,不往外讲的。 他叹气:我也没当回事,男孩子嘛,能有什么危险的 他又一次沉默下来。 这时肖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肖澄让苏鹤延先守着余海,自己走到室外接听电话。 没想到,打来电话的是拾荒者老王:肖老板? 肖澄:王叔?有什么事吗? 老王: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有次我看到老杨,一个人蹲在地上,手里偷摸的捧着个东西,一见我就收回去了。 肖澄:知道是什么吗? 老王:不知道,大概就一点点大,亮闪闪的,藏得很深的样子。 挂断电话,亮闪闪这个词让肖澄不由得想起来那条同时出现在余书弈和长发女身上的项链,难道会和项链有什么关系? 当然也有可能是老杨童心未泯,喜欢玩硬币或者玻璃珠子。 返回余家后,气氛仿佛凝固,苏鹤延正和余海大眼瞪小眼,仿佛想要用视线给彼此脸上打个孔。 肖澄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这个稍微有点尴尬的对峙,他拿出项链的照片递给余海:你见过这个吗? 余海却摇头:没印象了。 说是你儿子带着的。 余海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还是摇头。 那这个人呢?肖澄拿出了老杨的照片。 但余海堪称一问三不知,依旧不认识。 从余海家出来,肖澄心头的疑惑并没有解开。 余书弈的同款项链为什么出现在长发女身上?老杨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余书弈的项链?这两个人是个什么关系?余书弈现在又在哪里? 肖澄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大,调查组的活也太让人头秃了,那两位蹿稀的调查专员该不会是因为不想干活所以刻意让自己工伤的吧? 哎哟,你们今早上听到了没啊,余老头吼得可大声了,把我孙子都给吓哭了。 听到了,他干嘛呢,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