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这里种的最好的,要数水稻了,外面的水稻一般一年一熟,在咱们南闽省,却能一年两熟!”说到自己擅长的区域,陈老汉来了兴趣。 一年两熟,这个楚辞也知道。这并非说是一茬稻子可以收获两次,而是利用时间差一年播种两次,称为早稻和晚稻。被野猪们肆虐的稻田里,种植的就是早稻。 “……可恨那些该死遭瘟的野猪,眼下这稻子都灌浆了,偏偏被它们糟蹋了。按理说,再有个四十天,稻子就能收割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下只能把它们拔除,重新播种下去了。往好了说,早点种下去,也能早点收割,你们也能早日歇冬。”楚辞安慰道。 “这可不行,”陈老汉连连摆手,“咱们这里可不兴歇冬,收割了晚稻之后,便要收割甘蔗了。好在那些畜生没往甘蔗地那边去,要不然才是真的闯了大祸。” 甘蔗?楚辞想起,去年好像下面人送年礼时送了些给他,一节一节砍好的那种,屋里大大小小们还挺爱吃的。而楚辞自己没怎么吃惯,只是略啃了一节,便没再吃了。 “听陈翁话中之意,这甘蔗倒似比稻子还要重要些?”楚辞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看来,甘蔗也就是一种水果罢了,还是那种极为费牙的。 “正是呢,稻子在有些地方是稀罕东西,在我们这里倒算不上,人人家里都种了,卖价一直涨不上来,运出去吧,又怕海上风浪大弄腐了。倒是这甘蔗做成的红糖,放到外面更好卖些。”他们农庄去年卖了不少,卖得的价钱几乎要赶上卖早稻和晚稻的了。 “红糖原是用甘蔗做的?”楚辞恍然大悟,这两种东西他都知道,但一直没有去了解过,这会儿听他一说,便明白为什么甘蔗比较重要了,实在是因为糖价比之谷价要昂贵得多。 他还记得那年过年回家,他给坐在院子里的老人一人泡了碗红糖水,他们都不舍得自己喝。之后村里的老人一提起楚辞,都说楚秀才人好,碰见说酸话的还会帮他斥责两句。这一切可不就是红糖水的魅力。 “陈翁可否带我去甘蔗地看看?”楚辞来了兴趣,他见过甘蔗,但从没见过长在地里的甘蔗。 陈老汉立刻起身准备带路,他以为是楚辞不放心,必须要亲眼看看才行。 几人出了农庄往一条小路走去,约莫走了一刻钟,眼前便出现了一排排甘蔗。这些甘蔗长得很好,大约有大腿高了,顶上的叶片舒展开,看着生机勃勃的。楚辞私下觉得,这些没长大的甘蔗苗,看上去还挺像北方的高粱。 “再过不久便要上肥了,要想甘蔗甜,肥可不能少。每年咱们农庄长出来的甘蔗,都是最甜的,榨出来的糖也是最好的。”陈老汉一手抚摸着地里的甘蔗苗,一边略带骄傲地说道。 “这些熬出来的糖,每年都是卖去哪里的?” “北边和南边都要,这玩意儿太干了或太湿了都不行,要不然出糖少。”陈老汉显然是试验过一些方法,才将种甘蔗的心得总结出来的。 这一上午,楚辞都站在甘蔗地里听陈老汉的甘蔗经,到了中午,陈老汉热情地邀请楚辞他们去他家吃了一顿地道的农家饭。 此行虽然没能看见野猪什么的,但学到了一些东西还是值得的。楚辞如是想着,被野猪败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夜里,楚辞在家里吃饭。一群人围着桌子,吃着张虎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原来张虎的手艺也不算太好,但自从做出了鱼丸后,他似乎点亮了某一方面的技能,开始对做菜感兴趣了。 楚辞特地花了钱让他去酒楼拜师学艺,那些掌柜的也乐的和楚辞打交道,还嘱咐厨子们要好好教。当然,这只限于一些不涉及秘方的菜色。 像今天的红烧肉,就没什么秘方,张虎的手艺已经学到家了,一块块肉色泽红润,吃起来绵软可口,甜味也适中,这群小的吃起来半点不客气,就连静姝这个女孩子也吃得不亦乐乎。 饭毕,一群人散步后坐在客厅闲聊时,楚辞就说起了今日的见闻,听见种甘蔗竟然有这么多讲究时,一群小朋友表示很惊讶。在听见甘蔗还可以制红糖时,更是表示不可思议。 就在大家都脑补着红糖是怎么做时,楚小远突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