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宽就是一个传奇。 在座的做生意的人里面,哪个不是靠着传下来的祖宗家业才能有幸坐在这里?在赵宽发迹之前,他们一直认为,拥有一个大家族才是生意长盛不衰的不二法门。但是赵宽,区区一个孤儿,却成为了南闽的首富。这个事实就如一记响亮的耳光一般打在这些人脸上。 偏偏此人品德高尚,当初帮助过他的村民都得到了回报,甚至他还在他们那个小小的县城外修了个码头,使他们那个县城一跃成为南闽最有钱的县城之一。众人站在他面前时,都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 不多时,赵宽便在众人的期待中走了进来。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没有带着以往那标志性的笑容。 “会首好。”厅里的众人齐齐朝他拱手,脸上都带着几分希冀,希望能从他这里听到点好消息。 “各位好呀。”赵宽也拱了拱手。 “会首,朝廷如今不开放海禁,我们的生意是不是要想个办法往内发展?若战事持续下去,恐怕我们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呀!”刚寒暄了几句,便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们南闽靠海,与外邦几个国家都相邻。大魏地大物博,那几个小国对于大魏的绸缎,瓷器和香料等都追捧不已,他们也是仗着地利狠狠发了几年财,国内的商道反而疏忽了。此时再想往里卖,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果然,赵宽听了他的想法后摇了摇头:“不妥,此时往内发展,恐怕会被狠狠压价,我们闽商一贯难得与外地商人来往,他们看我们必定不会顺眼的。” 众人面有惭色,想起前些年有外地商人来此,想借着南闽的码头和外邦通商,却被他们设计狠狠栽了跟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他们现在过去,怕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怪不得老人总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古话诚不我欺。 难道他们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赵宽观察了众人的神色后,突然说道:“难道大家没有想过,去官府找巡抚大人商量一下吗?” “赵会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做香料生意的吴掌柜率先开口询问,他的那些香料都是重金购买的,要是砸在手里,吴家必是要伤筋动骨一番的。 “想必诸位今天都看了告示,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如有擅自出海者,一律按奸细罪论处,是否?” “是啊。”吴掌柜等人点头,写得确实明白,不就是不让出海吗? 一些心思细腻的,想的却比他们要多些,如有擅自出海者,什么叫擅自出海呢?他们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 赵宽神秘一笑:“看来已经有人明白赵某的意思了。” 吴掌柜急了,在场的恐怕就属他的损失最大,偏偏这个人还在这装神弄鬼,要此人不是会首,他早就开骂了。 赵宽看见他的表情,又笑了笑:“吴兄稍安勿躁。听赵某细细道来。大家都知道,自下了封禁令后,这闽地简直是寸步难行。对旁人或许影响不大,可对我们这些行商的人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利。原以为海禁会尽快打开,没想到朝廷不仅没有开放,反而无限延长了时间。致使我等境遇更加雪上加霜了。” 他这一席话简直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原来封海时他们还叫好,毕竟他们常年在海上行走,也怕被倭人劫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认识到,与其困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货物腐坏,还不如去海上搏一搏,大不了他们一起组个商队,反正这么多年都没碰过倭人,这次又岂会这么倒霉? “其实这海禁一事,巡抚大人也是有顾虑的。只是水师的人固执己见,一心只想和上面邀功,丝毫不顾及民生福祉。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去巡抚大人那里表态,要来出行令,那么这也就不算是擅自出海了。有了巡抚大人的命令,那些水师的人也不敢不放行,说不定还能护着我等离开那段危险海域呢。诸位以为如何?” “妙啊!”吴掌柜首先出口称赞,他两眼放光,已经在设想出海后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利益了。 其他人也十分心动,这样一来,就不怕耽误生意了!但也有几个较为谨慎些的,说道:“如果万一有奸细混入船中可怎么办?又或者,出了大魏海域就碰见倭人又怎么办?形式这般严峻,我们去巡抚大人那里,会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