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只是,后天便是初七了,先生,初七解印,您忘了吗?” “当然没有,”楚辞摸了摸他的脑袋,开玩笑道,“你给你爹的信中写的全是去哪玩了吗?你爹看了,恐怕要说先生我误人子弟了。” “才不是!”傅明安急忙反驳,“先生这是寓教于乐,每次玩了回来,都要与我说上很多道理,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而且,这封信不是给爹爹的,是给小舅舅的。” 说着,他把纸张一一拿起来,说道:“这是给爹的,这是给娘的,这封是给外祖父的。” 楚辞接过,一一看完,忍不住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傅明安,嘿,小小年纪,心思真不少,还知道看人下菜碟了。不,应该说随机应变才是。 “行吧,你把这里写得这么好玩,你小舅舅看了,一定心痒难耐。” 楚辞想起祝峰和其他几个小子,心中难免生出淡淡的忧愁。这一届学生都没带毕业就走了,总觉得有些遗憾呢。 楚辞还只是觉得有点遗憾,国子监的那些人已经觉得没劲透了。 当初楚司业走了,他们心里是很不舍得。虽然他管的事情很多,但同样的,给他们的自由也不少,博士助教们也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念“一无是处”,“竖子无礼”了。 他们在国子监开设的课程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楚司业还时不时地想些新鲜的花样教他们玩,因为楚司业说,人不论做什么都应该专心,学要认认真真地学,玩就要痛痛快快地玩! 自从楚司业离开了,国子监里便少了很多乐趣。每逢二的晨会上,再没有楚司业简短而激励人心的发言了,每次都是顾司业那又长又臭的讲话。 你说他讲就讲吧,偏偏喜欢捧一踩一,说到高兴时,每每都喜欢将高年级的拿出来和他们对比,祝峰几个因为为人高调,几乎每次晨会都会被竖典型,挨批评。 幸好顾司业不像楚司业那样,和他们的爹关系搞得很好,不然的话,上门一告状,他们铁定惨了。 今年最后一次季考,京城已经改成了分数制。一张卷子一百分,他们国子监平均分是八十三,在京城排了个第四,按理说还不错了。偏偏顾司业却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不止对他们更加严格,占用了无数堂体育和其他课程,还总把那些没考到平均分的学子抓过去盯着学。 而祝峰,吴光,姜显和朱明越这几个总游离于及格分边缘的,基本上就是司业厅的常客了。赵清身为五虎将的狗头军师,成绩倒是不错,可是一拖四也太难了,经常教着教着就被扯到其他地方去。 好不容易等到放假,这几个就像逃离鸟笼的小鸟一样,可劲儿的出来浪,就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精力都使出来一样。 玩了几天后,他们便觉得无趣了,此时就坐在街口的客栈二楼,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行人。 “不如,去文化公园吧?听说那常老头又说新书了,咱去听说书吧?”吴光提议道。 “前儿不是去了吗?哪里又来的新书。”朱明越兴致缺缺。 “可惜后面的什么游乐场还没建好,不然的话就可以去玩了。听说那图纸还是咱楚司业给画的,真不知道户部和工部是怎么办事的!”祝峰抱怨道,当时户部贴出所谓的俯瞰图时,他们都满心期待着,希望能早日完工。 可眼下几个月过去了,那里恐怕连一半都还没建好,倒是旁边的客栈,已经全部建好了。 “听说他们去铺路了,要把南郊和太常县连起来,让过往客商能在京城歇歇脚。”赵清的消息来源比较广,他有一个族叔就在户部。 “唉,这京城越发无趣了!四郎你说是不是?早知道我也拜楚司业做先生,跟着他一块去南闽上任了,我小外甥跟在他身边,别提多快活了,再也不像之前小老头似的了。”祝峰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你要拜先生,还得看楚司业收不收你才是。不过……嘿嘿。”朱明越突然眉头一挑,一张越发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猥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