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大意了,其实早在常小说那医者非要加人参入药时我就该有所察觉。还望李大夫您能妙手回春,将他治好。” 李大夫吃软不吃硬,听楚辞将错揽下,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唉,这也不怪你,你连天山雪莲的用处都不知道。你也是好心救人,老朽刚刚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楚司业不要见怪。” 楚辞很想扶额,怎么又提天山雪莲?他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李大夫就坐到桌前,开始写药方。他边写还边碎碎念,既像和他们解释,又像在自言自语。 “这位老兄弟看着一身外伤,其实皮肉之苦还是小事,难的是伤及到肺腑,若是不好好调养啊,恐怕后患无穷。这外伤就开一瓶玉露创伤膏,每日两次涂抹于患处,不过两三日,便可消除其青紫肿痕。内伤的话,川芎、归尾、生地、续断各一钱,砂仁八分,柴胡五分,肉桂八分,再添点小茴香,急性子……” 李大夫声音越来越小,手动得飞快,在纸上不停地写着。楚辞凑过去看了看,然后摸着鼻子退开了。这大夫的字啊,真是从古到今都那么潇洒,他一个学过点草书的愣是都看不懂。 开好了药方之后,李大夫叫来学徒让他拿到前面药房去开药,开好了之后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楚辞将李大夫拉至一边,小声地对他说:“李大夫,这人看病的一应花用都记在我的账上,你别和他们提,该用多少钱就用多少钱。” 李大夫瞪了他一眼:“楚司业,你把老朽当成什么人了,自听你的话开始售卖那药丸子,我们这里可算是日进斗金。这区区一个病人,哪还用得着你掏钱。不过啊,楚司业,你一月俸禄总共就这么些,世上的穷苦人却多不胜数,你今天一个明天一个,救得过来吗?谁能看见你楚司业的一片好心,谁又在乎呢?” 楚辞沉吟了一会,说道:“凭我一人之力,自然救不过来。不在我面前的,我自然也无能为力,可他在我面前受伤,我又怎可视而不见呢?至于别人在不在乎,楚某无所谓,至少这些病人是在乎的。” 李大夫拱着手,哈哈大笑:“楚司业大义,不愧是教书育人的夫子,教的是圣贤书,育的是天下人。老夫今天受教了!” 楚辞摆手笑了笑:“李大夫,您的试探之意太明显了,医者仁心,若非故意怎么会问我那个问题呢?” 李大夫但笑不语,去到后面的厢房教常小涂药。 楚辞正坐在李大夫铺子里和人闲聊,突然国子监的一个学正坐着马车过来了。 “楚司业,您赶紧回去吧,宫里有人来宣旨了!”这位脑门子上都急出汗来了。 “宣旨?哦,那就回去吧。阿生,等会你跟李大夫说一句啊。大虎,走了!”楚辞很是淡定,皇宫他去熟了,哪会紧张什么。 李大夫家的药铺离国子监不是很远,楚辞他们到时,那位公公正坐在圣训堂内,由顾监丞陪着一起饮茶。 “楚司业,接旨吧。”那位公公看见楚辞,立刻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臣,国子监楚辞接旨。”楚辞跪下。 那位公公一秒进入状态:“奉皇上口谕,命国子监司业楚辞即刻进宫觐见,钦此!” “臣领旨谢恩!”楚辞站了起来,他发现这位公公看着有些眼生,不是那个小福子。 “这位公公,小福子公公他……” “福公公已经升为传旨太监带班首领了,往后如非有手谕,不然福公公一般不会亲自宣旨了。”这太监说话十分阴柔,楚辞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还是更喜欢小福子那种风格的。 “多谢公公了。” “哎哟~楚司业,您客气什么,我叫小安子,您也可以叫我安~公公。”小安子说着,还飞了个媚眼过去。 楚辞紧捂胃部,要是这人长得像褚英和温然一样漂亮也就算了。你说你长着一张张飞的脸,这样做合适吗? 带着清空血槽的打击,楚辞坐上了马车。不知道皇上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