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又开始觉得自己很没用,眼眶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出来。 那眼泪排队滑出眼眶往下滴,滴进池宴的心里。 “……” 他彻底心软了。 妈的,他就是没有贱,人家掉两颗金豆子可怜巴巴地问自己会不会被抛弃,他就把底线一低再低,原则一改再改。 等不到池宴的回应,林稚晚咬了下嘴唇,手指也缓缓收回。 “算了,”池宴彻底认栽了,大力扯过她的手臂,给人拦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没有下次。” 他怀里真的太舒服了,舒服的林稚晚想哭。 再意识到她有这个苗头的瞬间,池宴赶忙制止她:“你可别哭了啊。” 林稚晚猛地吸了下鼻子,忍住,空气里一阵吸溜声。 太滑稽了,两人没忍住,一起笑出声。 林稚晚不怕池宴笑自己了,她只怕他还生气,嘴巴努了下:“池宴,对不起哦。” “知道了知道了,”池宴笑她:“复读机啊你。” 原来他不需要林稚晚往前迈一步,只要她有迈开步子的苗头,他就会冲出去。 可爱人不能只给她提供情绪价值,他想,至少要林稚晚学会,在没有他的地方也可以自己爱自己。 池宴松开她,又握住她的手。 站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有些累,他给人拉到客厅里,说:“我们谈谈。” 林稚晚如临大敌,坐姿端正。 “我们只是背着他们悄悄领证,不算骗,懂不?” 林稚晚摇头。 池宴:“……” 林稚晚:“是骗。” “他们不关心,不在乎,不是骗,可是他们问过的,我们撒谎过去,就是骗。” “不是,”池宴居然被这逻辑说服了:“自己的事情需要他们知道么?” “可是妮妮娄黛有什么事都会跟着说。” “我们也可以选择不说。” “妮妮问过我们的事情,我骗了她。” “那这次我们不要骗她,”池宴捏起她的一只手,顺从她心里最在乎的方向:“你可以直接和她说。” 林稚晚震惊住了:“啊?” 陆方霓那个脾气,知道她偷偷结婚还瞒着她,不得把她炸了?! 池宴双手一摊:“那要怎么办?” 又不能撒谎,一个谎话需要很多个谎话来圆,林稚晚叹了口气:“那黛黛思远和江珩怎么办?” 这俩人可是一丁点儿苗头不知道,甚至还以为俩人关系不好竭力撮合。 “他俩,”池宴沉吟了会儿:“循序渐进吧。” 林稚晚:“……” 这会儿已经不晚了,一晚上巨大的情绪波动令两人都有些疲倦,林稚晚手掌掩着,打了个哈欠。 池宴扬眉:“困了?” 林稚晚这会儿还有点感觉对不起他,立马正襟危坐,点了点头。 池宴说:“那睡吧。” 语气自然放松。 林稚晚:“……” “你今晚在这儿?”她小声询问。 “嗯?”池宴反问:“不可以?” 今天给他惹出那么大的火气,林稚晚哪里敢说不可以呀,她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欲盖弥彰的解释:“没有,我很开心,欢迎!” 说完,还自己给自己鼓掌。 池宴:“……”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林稚晚尴尬笑笑,过去拉起池宴:“你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他喝的不算多,可醉意比林稚晚深,身上没有浓重的酒气。 池宴站起来,走两步,后知后觉停下,转身仔细看她,眉毛微沉:“你这儿还有男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