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他离开不久,隔壁客厅就有了电视声,余冉仔细听了听,是新闻直播,在报道今年的春运。 春节又近了。 余冉打开微信,先看到严和的消息,他发了几条来。 严和:纪哥说你需要休息几天,我想干脆过完年再开拍吧。 严和:其实我也认为你很有必要休息一段时间。 严和:我总觉得你入戏之后没出来过,你最近情绪太差了,正好趁休息好好调整一下,年后见。 有这么明显? 其实这也是余冉想快点拍完的原因。他总会找些可以让自己快速进入角色/情绪的帮助,希望这种内敛、压抑的角色是他头一回接触,他的痛苦是内心的,恰恰如此,最是难表现。余冉为抓他的情绪,总会逼自己去想从前的事,这无异于自挖伤口。 虽然想快点拍完,脱离这种状态。但余冉思量,自己最近确实拍不了,球结膜下出血只能自行吸收,起码要一到两周。 那就,先过个好年吧。 余冉握着调羹回消息给严和:好的,年后见。 余冉把未读消息一一看了,该回的回了,看见底下旅行社的消息,问他有没有考虑好要报哪个旅行团,发了几张活动图来,说这几个团适合长辈,现在报有优惠。 余冉没有点开图片,也没有回复。 没有必要了。 余冉吃完早餐,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躲进房间里。 他下载了虹城本地的租房网,选择区域时顿住,当时那个沈阿姨说她住哪块来着?不太记得了,但记得离秀水很近,坐地铁就一个站。于是去查地铁路线图,想起来了,是在宝洞。 找了一上午的房子,看得头昏眼花,约了三家,都在一块区域,打算下午去看看,合适就直接定下。 门被叩开,纪肖鹤立在门口:“吃饭了。” 余冉摇头:“我不饿。” 纪肖鹤道:“那也喝点汤,阿姨炖了海带排骨汤,你喜欢的。” 余冉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在,你爸妈会吃不下饭。” “不会。” 余冉抬臂朝他摆了摆:“你们先吃吧,吃完我再下去。” 纪肖鹤走进来,在床边坐下。余冉翻了个身,仰面和他对视。 卧室的窗帘没拉开,人影是朦胧的,气息的存在感更明显。 渐渐的,亲住了。 纪肖鹤的手从领口伸进来,在他肩头摩挲,唇舌动作温存。 余冉舒服地闭上眼。 吻徙到嘴角,到腮边。 他又重复:“跟我下楼吃饭。” 余冉抿嘴:“你真要气死你爸爸啊。” 纪肖鹤笑:“这话,我母亲跟你说的?” 余冉嗯了声。 纪肖鹤又笑:“总要说得严重点,才好吓到你。” 余冉不明所以。 纪肖鹤道:“就是心绞痛,他病情不重,很少发作。上回他发作是我和罗小姐分手的时候,服药就能解决的事他硬是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我那时候太忙,没空去,他打了个电话呵斥我,自己收拾东西出院了。” “我这回会去,是跟他们表明态度。”额抵住额,挨得太近,声音也放轻了,“他们不接受,那我们不去面前叨扰。但他们自己要来,我们也没必要躲着避着。” “可是,我还是想搬回去住。”余冉被纪肖鹤的气息笼着,心里平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