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没有感受过的疼痛瞬间刺破了所有的心防。 只有这样就那么疼,如果是肉直接从身上片下来该有多疼? 看到主教瑟瑟发抖的身体,大统领冷笑一声,这样就受不了了?你们将人鱼用鱼钩从海里吊起来,那样巨大的鱼钩入肉时你猜他们疼不疼?为了训化人鱼是不是用鞭子抽打在他们身上时,你猜他们疼不疼? 大统领手下丝毫不留情,又往里面钻了几下,主教顿时疼得哀嚎,不,不是我,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调教的,我只负责拍卖而已。 只负责拍卖而已?大统领停下动作,刀却依旧插在肉里,这么说你承认你参与了,你觉得你只是拍卖就没有罪过?视而不见,就是你最大的罪过。你不是自称神使吗?这也是神明指引你去做的? 主教已经开始啜泣,但是他知道这些狠辣的男人根本不会怜香惜玉,是,是我老师带我进去,教我拍卖。他是上一任拍卖师,从古至今,我们主教都是拍卖师。 大统领将刀轻轻抽了出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向宿溟将军求饶,饶你一命。 主教已经泪流满面,真的,真的不会处死我吗? 大统领嗅了嗅刀尖上的血,和那些被自己斩杀的敌人没什么区别,纵使每日浸泡在牛奶里,骨子里流淌的依旧是腥臭的血液,前提是你把知道的一起都告诉我。 已经别想再疼一遍的主教赶紧点头,我说,我全都说出来,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知道很多,我还知道那些蒙面人都是谁,我可以把名单全都默写出来。 大统领见主教愿意老老实实配合,这才把刀收回了自己的剑鞘中,把这个人单独关起来,等宿溟将军来了会亲自审问。 主教一听到宿溟这两个字又抖了好几下身子,就要吓晕过去装死。 大统领见了冷笑一声,你如果敢昏倒,我们就把你扔到地上,拽着你的腿拖行到目的地。这周围全是飞沙走石,一路下来主教大人吹弹可破的后背恐怕早已是血肉模糊。 主教倒抽了一口凉气,用力按了下自己的人中,强撑着一口气硬是没有晕过去。 他不甘心地忘了这个极为隐秘的密洞一眼,我不明白,这处洞穴极为隐蔽,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大统领用可怜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要不怎么说你是个漂亮废物,你难道没感觉到什么精神力吗?宿溟将军把精神力填充到了你们地下拍卖场的每一处角落。 精神力顺着通道一直涌到外面,我们只要顺着精神力找,守株待兔就能抓到你们。除非你们躲在里面不出来,不过你们躲在里面也没用,没过多久我们就会进去,把你们一网打尽。 不光是这样,之前这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遮挡着,我们进去不教堂,只能在周围瞎转。或许在你们看来我们是在瞎转,但事实上我们是在摸索暗道。那么大的拍卖场,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那时候大部分暗道都被我们找的差不多了。只是你这里的比较隐蔽,我们的确没发现,如果不是今天感应到了宿溟将军的精神力,还真要让你这只狡猾的兔子跑了。 原来是这样。 主教叹了口气,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走吧。 大统领派了十几个人押送主教回监狱,就在逼近监狱的时候他发现通过其他通道逃出去的人也早就被抓住。 而其中拍卖的人鱼也纷纷被解救出来,几只人鱼抱在一起,身上披着士兵的外套瑟瑟发抖。 主教仰头望着天边的皎月,心中闪过万千悔恨。 他曾经年幼无知时,是最单纯虔诚的信徒,他一直以供奉神明当成自己唯一的使命。 老师当时有两个徒弟,师兄的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优秀。 老师寄予厚望的拍卖师工作和主教也开始也是要交给师兄的。 可师兄知道工作内容后一口拒绝,失望地离开了帝都。 而他在老师伸来橄榄枝的那一刻明明知道是什么,也知道不对,可为了主教还是答应了。 没过多久,他成了人人敬仰的主教。 几年后,他在路上遇到了师兄。 师兄早已从高高在上的信徒变成了唯利是图的商人,他看着师兄点头哈腰欢迎客人进入餐厅,给闹事的客人赔笑。 曾经样样压自己一头的师兄变成了现在这个狗样子,而自己却成了万人之上的主教。 报复的快慰充满心头,他甚至炫耀般站在师兄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宣誓了自己的身份。 本以为师兄会惶恐跪拜,可师兄只是轻蔑一笑,直接将他赶了出去,还让他好自为之。 不过是短短几年,师兄的话却已然应验。 如果他可以像师兄一样作出正确地选择,拒绝接受拍卖师的工作该有多好。 世俗虽苦,但总比这种光与暗交织着的工作要好上数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