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宁竹衣讪讪道:“这回真不是!” 都怪她小时候,一想出门玩,就借口李贺沉传父王之令要她去见他。此事被韩氏发觉后,便时常被韩氏拿来笑话她。 “好了,母亲知道了,你管自己去吧。”韩氏接过宁竹衣手里的梳子,笑眯眯道:“就算真的忘了自家母亲,那也是没法子呀…” 宁竹衣在母亲跟前好一通哄,才从母亲的揶揄里脱身。她坐上马车,很快到了豫王府。 她在豫王府是熟人了,看门的小厮见了马车上下来的山楂,查也不查,便要放行。 “山楂姐姐,您来了呀!” 另一个小厮大抵是个新人,见状连忙阻拦道:“不成呀,没下帖子的客人,不能随便放进来,得叫王爷、王妃点头了,咱们才可以开门……” 那第一个小厮却摆了摆手,白他一眼,道:“这是我们王府将来的世子妃,下什么帖子?王妃说过的,不用拦。” 说着,这小厮就满面阿谀奉承地迎上来:“宁大小姐,您来得早呀!不过世子殿下也已经起身了,在园子里练剑呢。再晚些时候,他就要去举军营里头了。” 宁竹衣点了点头,携着食盒跨入王府内。她穿过小径,到了园子里,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白鹤似的身影,在槐树下头舞着剑。 那是身着白衫的李贺辰。他手持长剑,身姿如飞,扬臂时仿佛群鸟争飞,静立时又如青松常驻,叫人转不开目光。 宁竹衣在园子口怔怔地看了会儿,这目光叫李贺辰察觉了,他便停下舞剑,问道:“怎么来这么早?” 宁竹衣忙回了神。 她提起手中的食物匣子晃了晃,笑眯眯说:“我自己蒸了点包子,趁热带来给你吃。” 李贺辰有些讶异。然后他语气平常地点头说:“有心了。”看起来,似乎不显得羞涩的样子,但他收剑的时候,剑尖却歪了,怎么也收不到鞘里去,连试了三次,才把剑好端端放回剑鞘里。 “你吃了没有?”李贺辰进屋的时候问宁竹衣。 “还没呢,等着和你一起吃。” 李贺辰看了看她手里的食匣子,暗自估计这一点儿不够两人吃的,便转头吩咐下人们再去准备点配菜佐料上来。怕宁竹衣挑嘴,还特地吩咐管厨房要得多一点。 没一会儿,桌上便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小食,如榨菜腐乳、白粥酱油之类的小碟子,满满当当。这么一看,宁竹衣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自己蒸的包子来了。 她掀开匣子,取出两个小碗,蒸好的包子就放在里头。因为两家路近,包子还热腾得很。只不过这包子像是遭遇了什么奇怪酷刑,歪七扭八的,仿佛被人当成蹴鞠踢了一阵。 “怎么样?”宁竹衣眼睛亮闪闪地望着李贺辰:“这包子是我亲手蒸的。” 李贺辰看着包子的可怜情形,沉默好一阵子,答:“不错,看起来挺好吃的。” 闻言,宁竹衣露出了鄙夷之色:“不是吧世子,这你都夸得出口啊?”这包子的样子,都快蒸得融化了,李贺辰竟然还能对着它夸出声来! 这是不是摆明了李贺辰骗她的话平日张口就来? 宁竹衣心底暗暗好笑,又揭开了蒸笼的第一层,露出下头的包子来:“这才是我好好蒸的包子,上面那个,都是失败之作!” 果然,这一层包子个个白白嫩嫩,散发热气和香味,模样正常多了。 李贺辰:…… 这竟然是个陷阱! 宁竹衣在桌边坐下来,拾起筷子用餐。她平常话多,今天却少见地沉默。李贺辰见了,便逐渐慢了筷子,问:“可是有什么心事?” 宁竹衣喉咙动了动,说:“有。” “怎么?” “前些时日,你从宫里回来,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我与燕婉姐姐问你发生了何事,你却又不愿意告诉我们。”她捏着手里的包子,撕着包子皮,别扭地说:“你是不是拿我们当外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