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 陶染点头,而后摆摆手说:“不管他们,随他们说去。” “姐……”翁婷想劝她再考虑考虑。 陶染摆摆手,对翁婷说:“过来,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翁婷急慌慌凑过去。 陶染小声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在和贺总搞男女关系。” 翁婷坐正,皱着眉心疼地喊:“姐——” 瞧瞧他们老板,为了工作室发展付出的代价多大。 都是为了他们这群不成器、又没什么工作经验和人脉的小员工。 陶染看着翁婷泪花都快憋出来了,忍不住又笑:“想什么呢?是正当的。” 正当的男女关系。 原来如此。 翁婷眼睛睁得很大,忍不住“啊”出声。 陶染比了个噤声示意她保密,回身去收打印好的材料。 她刚推开椅子站起来,打算取车去南桥给贺南初签字,然后再一块回家吃晚饭,可手机响个不停。 又是闻姿。 她滑到了接听键。 闻姿的声音很微弱,一句话分成好几段,透过手机穿过来:“陶染,你能来,三院,一趟吗?” 陶染下意识问:“妈病了,还是你?” “我,”闻姿有气无力地说:“嗯,你现在来一趟吧。” 闻姿用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陶染能听出她的声音微弱,似是病得很重。 可这样的闻姿,骄纵惯了,都不忘颐指气使交代她过去一趟。 陶染本想拒绝。 她和闻姿没什么好说的。 从小便没有什么友好地交流,见面总是针锋相对。 闻姿总是趾高气扬地和她炫耀刘云诗给她买的玩具,而她一无所有。 她一点都不觉得,闻姿是因为病重,而忽然想她。 可她忽然想起闻姿的上一个电话,若不是把事情说开调停,她和贺南初的隔阂可能也不会消除的那样快。 她想了下,而后说:“好,你在哪个病房。” 闻姿:“心脏内科。” 心脏内科? 听起来还挺严重的病。 陶染攥了攥手里的材料,想起晚饭约好的人,又问了句:“我能带男朋友吗?没别的意思,就是和他约好吃饭的。” 闻姿:“可以。” - 两个小时候,陶染和贺南初一并去了市三院。 她给闻姿挑了一大束粉色康乃馨,还带了些水果。 她还没进门的时候,就能想象到里面的光景。 刘云诗一定是守在闻姿的病床前,在给她嘘寒问暖,端茶送饭。 她在门口苦笑下,叹口气。 贺南初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进去吧。” 陶染点点头,伸手推开门。 她所料的不错。 单人病房里,坐在床边那个单薄的身影就是刘云诗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刘云诗回过头来。 陶染发现,刘云诗竟满脸泪痕。 她忍不住走快了两步,走到病床边。 看到了床上虚弱又无力的闻姿,和以前骄纵的她判若两人。 闻姿的嘴唇发紫,好像连呼吸都很费力。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下,露出的胳膊肿的像一段藕。 才几天没见。 陶染睁大了眼睛:“这……你是怎么了?” 闻姿听到声音,艰难地抬了抬眼,见到是陶染笑了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