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他胸口的人笑了下。 她又问:“那我发现,你给我打电话都特别准时,整三小时一个,有什么讲究吗?” 贺南初静默一瞬,然后说:“是秘密。” 没问到的陶染,继续数他的证据:“你不光电话比以前多,还赖在我家不走。衣服非得穿我那个衣柜的。连牙刷都和我买同一款。把我证件照摆你办公桌上,上次你公司的新来的员工看到照片以为我是老板,电梯里直接喊我领导。 她总结一句:“你说你黏不黏人……” 贺南初理直气壮:“不黏。” 而后解释:“这是正常行为。” 陶染干脆把话题绕回去:“我就是不想和你一块去案发现场。” 贺南初愣了下,然后笑。 “别笑!憋回去。”陶染皱着眉打了他一下。 笑声并未停止:“想什么呢?我怕你站不住,再摔到浴室。打算扶你一把。” “……” “不过你要是有想法,我们也可以……” “闭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陶染,觉得嗓子疼。 她懒得争辩得转了半个身。 身上酸痛得要散架。 脑子里想起刚刚的事儿。 她觉得鱼肉要被整散架的时候,打算逃离这口锅。 却被人拽住尾巴,按在蒸屉上。 “别老往前跑,一会撞到头了。” 她的头没能撞到床头,一直在撞空气。 想起这事的起因,还是因为闻姿的电话。 陶染呼了口气,跟他建议:“你还是继续赛车吧,我觉得你继续比赛挺好的。 贺南初不甚在意地问:“怎么好了。” 陶染随口说:“对身体好。能长寿,我觉得挺好的。” “你是说刚刚我身体好啊。” 陶染有点忍无可忍,话题绕不开了是吗? 她打了他一下:“您能闭嘴吗?” “呵,行,那我说点你愿意听的。”他仍带着笑意说:“我不打算再比职业了,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这不是实话。 陶染打断他:“我不愿意听这个。” 贺南初笑着问:“那你想听什么?” 陶染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听实话。” 贺南初顿了下,然后说:“实话就是……现在心态跟以前不一样了。想做点有意义的。” 有意义? 从这三个字里,陶染很难不联想到父亲斥责他不务正业的话。 她很难过得说:“你当年做的事也很有意义。每一场训练,每一次比赛都很有意义。你喜欢,就是有意义。” 她不管那些身份地位和金钱。 他甘之若饴的向往,是最有意义的事。 “绕口令啊?”贺南初笑。 接着床头的灯,陶染看到他毫不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 哪怕提及到最深刻的隐痛,也能淡然自作地在她面前云淡风轻。 她不想让他再一个人背负。 想告诉他,哪怕是她父亲的话,也并不是唯一正确的价值观。 他可以随时、再次做出选择,她会跟他一块。 陶染咬唇,把话说开:“我替我爸爸向你道歉……他当时遇到很大的难题,所以才说他那时候最迫切想有的东西才有意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