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想卧床不起,让我天天在家伺候你。”他指指自己的背,又说了一遍:“赶紧上来。” “……”陶染纠结了下,觉得要是硬走说不好真的要去医院。 她识相地爬上去,小声嘀咕:“谢谢。” 一下子被背起来,陶染下意识伸手圈着他的脖颈。 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透过西服蔓延到她的身上,四肢百骸。 “先去医院?”贺南初问。 “不用,按我的经验,休息一会就好。” 贺南初想了下说:“那要是一会还是疼,你和我说,我们去医院。” “好。” 贺南初没再说别的。 他们沉默着在街上走着。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大学街都是热闹的。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今天。 好几家小店的灯依旧亮着。 陶染看见了那家“章鱼小丸子”的店铺。 也不知道,他那天和老板到底是怎么说的他俩的关系。 陶染慢慢地伏在他的背上,低低喊了他一声:“南初。” 他微微歪头表示回应。 陶染勾了勾圈他脖子的手,揽得更紧了些。 像是怕他跑掉。 真好,在这年的尾巴可以揽着喜爱的人,真切地唤着他的名。 她笑了笑,又说:“我就是想,喊喊你。” “笨蛋。” - 陶染被贺南初送回了家,脚腕也好了许多。 她听着,浴室里“簌簌”的水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忆着晚上的事情。 闻姿,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一个,比“别人家的孩子”,更让她难受的存在。 父母感情破裂后,她跟了父亲。 父亲并没有再给她找继母。 可一天天的,父亲好像偏执了起来。 就好像,他变得更好,女儿变得更好,妻子就会回头,这个家就能粘合起来。 父亲一直很努力。 但很快,母亲再婚,有了闻姿。 于是,从小她便拿来被这个妹妹比较。 用她的短处和妹妹的长处比较。 用她的懈怠期和她的进步比较。 她从小听到的最多的激励的、埋怨的、责备的话便是:“你看看闻姿学习多自觉,不用家里操心……” “看电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闻姿肯定在学习。” “你学学人家闻姿……” 可陶染,不是没有努力的。 她记得那年的期末考题很难,她夜以继日勤学苦练,拿汗水换来第一。 她一路狂奔,满心欢喜捧着各科的奖状递给爸爸,等着夸奖。 可等来的是一句:“你要是像闻姿一样,每年拿第一,你妈妈也不会年年不来看你。” 她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 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够好。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高考,以优异地成绩考入c大。 那年,父亲的事业也有了起色。 她以为终于能逃离“别人家孩子”的阴影。 可没多久,那个天才的妹妹也进了c大。 和她读了不同的系。 到大三的时候,“辰光”杯服饰大赛。 获金奖的学生,可以以交换生获得师从wendy的机会。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