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把话筒拿开一些,确定电话号码没有拨错。 “我找贺南初,他在吗?” 程离参:“啧,现在你们都叫得这么生分?在我这睡觉呢,昨晚喝多了。我现在喊他起来。” 陶染:“没什么事,我晚些再打把。” 程离参又问了一句:“唉,等等,你们两个是吵架了吗?” “没有啊。”陶染想也没想就答。 程离参反问:“哦,是吗?我不信。” 陶染下意识问:“怎么了?” 程离参没多答:“没事,我就觉得他有点怪。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这样啊,什么话?” 程离参支吾了会,觉得还是不黑自己的队友比较好,他含糊地说:“也没听太清楚。” 陶染点头:“哦,那好吧。那我晚些再和他联系,再见。” 陶染捧着手机,站在原地没挪地。 能从程离参的话里察觉出,贺南初好像今天不大高兴。 他不高兴的时候,不爱说话。 喜欢抱着人。 喝完酒以后,更喜欢抱着人。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程离参。 程离参说话还断断续续,很不清晰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人间惨案发生。 陶染琢磨着下次要不要送他个抱枕,好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 上次跟朋友抓娃娃得了个熊,要么下次拿给他。 或者送那种长条状的东西,更好一些。 她琢磨着琢磨着,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已经生出些奇怪的念头。 忍不住关心他的念头,以及,一些忍不住冒出的觊觎他的念头。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走过来,靠近自己。 鬼才信是为了一片落叶。 还想起来,他给格斯赔了违约金。 她曾经一直都以为,贺南初这次回来时因为终于能放下过去。 只不过,他用的时间久了些,用了五年。 可她,可能需要更久的时间。 所以,她一直一直,在和他坚决的保持距离。 也在一直一直的,在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前任。 从贺南初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在努力刻意回避一个想法。 可现在,这个念头越发清晰。 一直绕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念头便是,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 五年了,他怎么才舍得回来。 可也许,一切是她的多想,这是一个错误的信号。 她没有证据,陶染掏出画板来,打算做点正事。 把婚纱做得漂亮些,说不定他心情能好点。 婚纱,每个女孩子一辈子只穿这么一次。 她不仅要做出最好看的,还要最能贴切新娘气质的款式。 真丝缎比较有质感,适合做大裙摆的礼服裙,简单大气。 晏姝身材娇小玲珑,可能这种款式厚重感过强。 网纱的面料轻盈飘逸,给人梦幻的感觉,适合少女风的婚纱。 但是,质感粗糙了些,也不合适。 她正拄着下巴思考整件婚纱创意的时候,冷不丁收到一条消息。 贺南初:“我在生气,懂吗?他,是被我,发配到,海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