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南初这轮并没有很激进地报数,陶染就觉得自己这轮稳了,肯定不会输。 可是,她这次凭实力再次栽了。 这一次的问题是:“男朋友或者前男友的吻技好不好。” “所以,陶姐,到底姐夫吻技好不好啊?” “这个问题总不难了吧?” “对啊,又不是现场表演接吻,我们已经很仁慈了。这次要回答啊!” 陶染觉得很痛苦,特别痛苦,为什么要每每当着当事人的面回答这种问题。 陶染用余光瞥向贺南初,看到他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为什么他今天一局都没有输过! 吻技? 他以前总喜欢打打篮球、跑跑步,体力很好。 又总憋着股子坏,喜欢趁她最无防备的时候偷袭。 陶染拿起茶几上的饮料,给自己的杯子斟满。 她喝了一大口,然后豁出去般慷慨赴义:“挺好的。” 回答完问题,陶染便低下头把杯中剩下的饮料全喝掉。 真心话,要玩得起,不能撒谎的。 他确实……好像很擅长这些事情。 杯子放下的时候,陶染意外发现贺南初面前的酒杯也空了。 是当事人的羞耻心突然出现了吗? 被前女友夸赞,出于不好意思一口气闷掉所有的酒? 陶染用余光又扫了眼贺南初,但并没有在他面上扫到任何叫做害羞的情绪。 也是,他这样的人,什么事都敢做、心比天高。 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压根都不知道人类有种情感叫做难为情吧? 许是察觉到陶染的目光,贺南初回望她一眼。 那一闪而过的交集里,陶染好像捕捉到一丝叫做受伤的情绪。 “空气闷,我去抽支烟。”贺南初丢下这句话,出门。 这家ktv上大学时,贺南初就常带着陶染来。 他熟门熟路地走上ktv的天台,“啪嗒”一声打开打火机把烟点着。 站在天台上看着周边大变样的街道和建筑,他觉得自己离开的那几年简直可笑。 他什么都敢做,像个赌徒般孤注一掷地投资,让自己变得强大。 以为刀枪不入,却仍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她只要一句话。 他的吻技很好。 就能让他迷路。 她只要一句话,他们还没有……,就能让他窃喜。 “吧嗒、吧嗒”,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早点回去?”陶染站在天台的入口处,迟疑地问:“这次换我送你回家?我今天没喝酒。” 贺南初狠狠嘬了下烟嘴,回身,散漫地说:“行啊。” - 这是陶染以驾驶员的身份和贺南初坐一辆车。 上学那会,他的副驾是她的专属位置。 自己又连考几次都考不下驾照,所以乐得清闲。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贺南初今天的情绪不是很好。 “我车技是不是还不错?” “哦,可以。”贺南初坐在副驾,一双腿在狭窄的空间里看起来有些憋屈。 “说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有幸带车神。”陶染为了活跃气氛,开了个玩笑。 贺南初淡淡地答,情绪没有一丝好转:“这个倒是记得。” 对于过去的事,她确实故意在遗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