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不到?”陶染在外间走来走去翻找着沙发、衣架。 她指了指内间:“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好么?” “好好好,”口中这样说着,他却一步步朝她走来。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怎肯放过。 那老态的笑声又响起,他笑得皱纹似沟壑朝她靠近:“呵呵……没衣服更好……” 非常不适。 再不能忍。 “哎呦……” “先生,您摔倒了?” “好痛!快扶我起来!”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哎呦!” “哎呦!” 地上的人蜷缩起来在地上打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看到您在我身后。我去给您叫救护车……您没事吧?”陶染蹲下来看他。 到底岁数大,腿脚不灵便,刚刚陶染悄悄伸脚就把他绊到。 然后她又状似去看他是否无恙,顺便又“不小心”补了脚,直中要害。 “嘶……好痛!”老头痛到倒吸凉气,再无一点为非作歹的心思:“叫……快叫120!” “好,我去叫。”陶染哪愿意再和他在这耗着。 她朝着大门方向走,可鞋子却被老头死死攥住。 陶染努力扯了几下都挣不脱。 “先生,先生您放开我,我去帮您叫人呀。” “你个小浪蹄子别想跑,就算是误伤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等我好了,等我好了,我还要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老头许是疼得厉害,借着掐陶染减轻自己的痛苦,她的脚腕被勒得生疼。 心下冒出突突的不安。 陶染看着他狰狞的脸只想逃。 陈先生,她以前跟着父亲的时候听说过他。 贪财、好色,心眼极小,得罪他的人下场都很惨。 她现在没有依傍,不能起冲突,只能装无辜伤害她。 可看来他并不傻,甚至比她想得恶。 要换个办法全身而退。 陶染看着脚边的人,大脑高速运转。 “咚咚咚,咚咚”响起急促敲门声。 “陈先生,陈先生在吗?陈先生,贺先生找您,说是有要事商量。” “陈先生?” “我……我在……帮我……帮我打120……哎呦、哎呦……” “快!好痛!” 门从外面被打开。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把在地上打滚的老头扶起来。 老头颤巍巍地说:“快!先带我去医院!” 男人没回应。 “你,跟我一起。” 老头都疼成这样,也没忘记陶染。 她当然不愿意跳这个火坑。 还没开口,来人颇会来事的开口:“抱歉,这位也是贺先生的客人。” 许是看在贺家的面子、也或许只是有外人在,老头没再和她起争执,被人架走。 陶染松了口气,在房间冷静片刻,也走出去。 却不想,抬脚就看到倚在门边的贺南初。 她装作没看到,低头接着朝外走。 “还好吧?”贺南初声音很小,像是对旁人所说。 陶染四周张望下,附近就他们两个。 她停下脚步,回了句:“嗯?没事。” 房间隔音很好,里面乱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