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会外交委员会副主任何欣怡开始了东印度群岛问题的再次会谈。 在同一天,中国外交部专员蒋经国与苏联外交部副部长洛索夫斯基,在张家口就外蒙古公投问题开始了磋商。 谢昌云本来计划是去山东视察,但在陈诚和湖北省府主席万耀皇的一再邀请下,不得不于二月十三日先到了武汉。 湖北省政府和省参议会对于当年度防汛和水利方面的财政预算分歧较大,其焦点不在于投入的大小,而在于如何投入,不同意见相持不下、从年前一直争论到了年后都没有结果,而且事关长远,所以陈诚就只好求助于谢昌云。 对于长江中游地区、汉水下游地区、包括淮河中下游的水患水利问题,谢昌云是有全新考虑的,而且也认为这是一个根本大计问题,所以便通知了安徽和湖南的官员也一并赶到武汉。 在湖北省府的会议厅内,谢昌云面对一百多位官员和专家以及议员,提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设想,“堵不如疏、退田还湖、给水让路!” 谢昌云提出了中心意思之后进而解释道:“长江和淮河的水患,实际是人与水争地的结果。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粮食始终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扩大粮田数量一直被认为是解决粮食问题的最有效方式、填湖和围湖造田一直被历朝历代政府所鼓励,政府财政也因此得以补充。以湖北为例,秦朝还相当于半个省面积大的云梦泽,到了明清时期,也就一千年多一点的时间吧,就退化成了一千多个大小不等的内渍湖,原来的水面大部分都变成了田地。这种状况到了我们这一代,决不能再继续延续下去了。我说这个观点是基于三个原因,第一,从我国的粮食状况上看,我们现在总体上并不缺粮食,按正常年份计算,我国的传统主粮产量可以达到人均五百三十斤,含上豆类薯类,最少可在五百八十斤左右,而且我们还有东南亚的粮食做后备,有便利快捷的铁路运输条件,一旦局部发生重大灾害,救灾的粮食很快就能运到。再有,东北和新疆还有近三亿亩可开垦耕地,两年内可以形成一百多万吨的化肥产量、高产良种也会进一步推广,只要我们坚持控制人口增长,努力提高粮食单产,我国的粮食状况会越来越好,如果十年内能将人口控制在五亿两千万以内,我敢保证人均占有粮食至少提高百分之七十。第二,水面对我们生存环境起到的作用不亚于耕地,水产经济的效益要高于农田经济,这其中还不包括水面对生态保护的间接效益。在能够满足粮食需求的情况下,我们让出一千万亩土地又有什么关系呢?第三,是从水利投资的效益上看,以传统的筑堤、清淤等治理水患的方式,我们的投入将是巨大的,还是以湖北为例,你们今年是七百多万,以后就会增加至几千万、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而十年内只要把一半的资金用于兴修鄂北岗地的水利,就可多出旱涝保收良田至少三千万亩,还可带动鄂北岗地的果木种植和家畜养殖业,也可以大量安置水涝地区的移民,这个帐你们算算哪一种划得来?所以,重点保住武汉、荆州的堤防,其他地方只依地形加固远堤,剩余地方洪水来的时候淹了就淹了,既可以削减洪峰、又可以补充湖群水源,没什么可值得担忧的,如不是涉及面太大,我还想还原云梦泽呢!” 谢昌云的大气又一次表现了出来,把众人的心惊得“砰砰”直跳,心道“思路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以上所述并不是谢昌云信口开河、纸上谈兵。在制定《经济和社会发展大纲》时专家们曾反复计算过,如果坚持现在的控制生育政策,中国的人口将在六十年代末期达到五亿八千万人的顶峰。 就算是六亿人吧!有了这个底数,谢昌云现在做的一些事就可放开手脚了,让水淹掉一两千万亩土地,在他眼里确实不算什么。 当然,谢昌云这只是勾画出了一个轮廓,只是指出了一个大的方向,在接下来的几天会议中,专家们则以充足有力的数据说服了那些还抱着筑堤垒坝观念的三省官员和议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