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心里划过一抹钝痛,刀刃撕扯着她的皮肉,带起一片血肉模糊的残忍。 “阿临。”季舒影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见她对着男人轻轻的笑了笑,随后道,“她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这种安慰在现实的残酷下却显得无端的可笑。 萧肃的电话打了过来,“先生,所有的医院都找遍了,都没有……没有太太的人。” 话落,病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安静。男人握着手机的手用力的攥紧,那力道,似乎能把手机给捏碎。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淡而冷静的吐出三个字,“继续找。” 说完,他挂断手机看向季舒影,“小影,我……” 季舒影打断他的话,笑道,“我没事,你先去找她吧!” 男人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黑眸里的情绪很多、很杂,可最后都只化作一句,“我让萧肃过来照顾你。” 说完,他顿了顿,随后转身离开。 季舒影看着再次在眼前关上的病房门,睫毛眨了眨,然后黯然的垂了下去。 一旁微微敞开的窗户处有丝丝的风吹进来,凉凉的,吹动了女人额前的发丝,带起一片萧瑟的凄凉。 只见季舒影就这样坐在床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黑白相间的病号服上,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内才响起她低低的近乎呢喃的反问,“阿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季舒影终于动了动,只见她拿过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拨打了一个号码,“是我,我现在在a市的亚光医院,过来接我吧!” * 几乎真的应了唐景临的那句话,就差把暮城和a市所有的医院翻过来了,可就是没有找到苏栗。 临近下午两点,下了几天几夜的雨终于是停了下来,天空中厚重的云层慢慢散开,随后变成了蓝天白云。 临近a市和暮城的郊区,一间带着历史感的两层楼的别墅内,所有的家具都带着古朴和时代的陈旧感,说旧,可是每一样家具又给人整齐干净的舒服感。 而在一旁的一张木质的雕花大床上,一个女人正躺在上面。 只见她身上穿的是一间浅灰色的睡衣,一头棕色的秀发正柔顺的披在脑后,虽然昏迷着也可以看到女人精致的五官带着让人惊艳的美。可是这抹美好却被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给破坏了。 纱布包了整整好几圈,遮住了女人秀美的额头。再往下,只见她放在身侧的右手和右脚均都被纱布包扎着,厚厚的白色纱布格外的刺眼显目。 房间很是安静,隐隐能听到窗外树上不知名的鸟叫声。而睡梦中的女人不知梦到了什么,本来平静的小脸忽然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带着痛苦和挣扎。 这时一旁的房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一件同色系的灰色休闲裤。男人长相俊逸,整体的五官给人一种极为暖和的舒服感,尤其是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额前有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挺拔的额头,给人的感觉倒像个邻家大哥哥的舒服。 而在这样黑色的刘海下面,却有着一双浅蓝如海的眼睛。他瞳孔的颜色很淡,可却足以让人惊艳的挪不开眼。 然而这样的一双眼睛出现在这样一张温和干净的东方面孔上,难免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却觉得该死的好看。 “唐景临,唐景临。”这时床上的女人发出一声类似梦呓的声音,带着某种焦急和紧张。男人闻言忙把手里的碗放在了一旁,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只见他坐在床沿,然后伸手摸向女人的脸颊,温度没有之前烫了,可却依旧还发着烧。 “还在发烧,又不能用药。”男人低低的说着,眉宇轻蹙。 这时,只见昏迷着的女人忽然惊呼一声,然后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低头,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他浅蓝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异样,正待他伸手想把女人的手拿开时,一旁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随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