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桥,喝醉了酒,站在桥头一边撒尿一边破口大骂,然后被子非打了一顿,并警告你不准靠近小南桥百里之内。” 醉春风额头有青筋蹦出,双手慢慢攥起了拳头。 “去年你行走大唐路过陈留,打着我父亲的名号坑蒙拐骗,竟然骗到了青角司,被陈落撞了个正着,又挨了一顿打,据说你半月没有下过床,吃喝都是楼内的人悄悄照料。” “够了,闭嘴。” 醉春风怒视着他,大喝一声,震的方圆几十米内的尘沙都跟着颤了颤。 “除了他们三个,我还怕过谁?” 他看着李休,挑眉道。 李休有些无语,不知该说什么,沉默许久方才缓缓道:“你的脸皮很厚,很难想象你是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像你这般讲,若不算初境以上的修士,我便是天下无敌。” 醉春风看着他讽刺道:“你的脸皮也不算薄。” “我好歹同境无敌,你只是同境第四。” 李休不咸不淡的反驳着。 “一次架都没打过也敢说同境无敌?” 醉春风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李休这次没有理他,二人向前走着,过了不久面前出现了一道深渊,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这是一道裂缝,据说是萧泊如当年一剑斩出来的裂缝,这头与那头中间的距离足有百米长短。 裂缝中间有一道铁索木桥,很结实,也很宽。 策马奔过去只需要几息时间而已。 但李休却停了下来,因为桥的那头站着十余人,一身的黑衫在这荒凉的黄苦之地显得有些扎眼。 这桥的确很宽,他们两个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走过去。 军中有句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用在这里很合适。 “此去塞北还有两日的路程。” 李休低声说道,若是在之前醉春风一定会无精打采的低着脑袋嘴里嚷嚷着麻烦。 但这次却没有,他的眼中反而是有着轻松和喜悦出现。 李休又说了一句话:“如今却不用了。” 他们两个翻身下马,站在了桥头前。 李休负手而立,醉春风仍旧抱着胳膊。 那头的十余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开口,皆是满脸的漠然,对于脚下的深渊和眼前的二人视若无睹。 这桥只有百米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尚且不算长,对修士来说自然更短。 十几道黑衫走到了二人的面前,速度没有减缓,一双双眸子直视着前方,没有半点波动。 李休向左迈了一步,挡在了走在最前面那人的身前。 那人冷眼看着他,身后十几人的脚步微微一顿。 然后他向一侧移了移,只是还未迈出一步,李休也跟着他向一侧移了移,仍旧挡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对视着,十余道黑衣停在了桥上,有人从腰间拔出了剑。 “有些人是不能拦的,有些路也是不能挡的。” 那人沉默了一瞬,然后那双眼眸中出现了一抹寒冷。 “很多人不能拦,很多路不能挡,但不知您是否清楚,有些地方也是不能去的。” 李休并不在意那双眼中的冰冷,也没有要让开路的意思。 “脚长在我的身上,天下又有何处不可去?” 那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脸,颧骨突出,看上去有些消瘦。 “脚长在你身上,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巫山不能去。” 李休看着那张脸,很认真的说道。 桥上的气氛本就诡异,此刻他提到了巫山,那便更加诡异。 这座桥上有风吹过,桥下是深渊,这风吹起来便更加强烈,十余人的衣衫扬起,猎猎作响,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至极。 突然有人拔出了一把剑,然后剑声四起,十几把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们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十几张消瘦暗黄的脸。 这便是塞北两窟鬼。 ……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