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弄得人头晕,但并不清楚具体的过程,我一直认为,心灵是否有破绽,用肉眼就可以看出来。 不是这样喔, 髭切轻快地说,人类喜欢用没有感情的数据来描述捉摸不透的心,我们常用的直觉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人类只会相信机械的判断啦。 他们也经常将复杂的感情寄托在我们这样冰冷的无心之物上,膝丸顺毛一样轻轻摸着兄长的后背,希望我们能理解他们,回应他们,但一旦我们真正回应,人类又会退缩与怀疑。 诶?这就是我总被叫去的原因吗?髭切半闭着眼睛,看起来惬意地要睡着了,不过那个心理心理疏导什么的还挺有趣的,戴上一个小机器,他们就能看见心里的感情是什么,然后工作人员会一直戳你的痛处,都是令人不舒服的话。 这样是肯定会生气的吧?胁差诧异地说。 是呀,所以我就把那个人打了一顿,从那之后就没人愿意坐在我跟前啦,他们用终端跟我说话,髭切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问膝丸,感觉那是在故意激怒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膝丸保持了沉默,战况最紧张的时候,因为压力或者别的原因,付丧神与人类的冲突不断加剧,最后时政内部研究出了付丧神们感情的临界点,如果最大值超过那个界限的话,会被认为是危险且不可控的。 这个说法只是模糊地在为时政工作的付丧神小群体内流传,没有确切的肯定,他们只能紧张而不安地定期接受心理疏导,在听到极尽挑衅的话时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就算是前往次数最多的兄长,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结论。 算了,无所谓啦,髭切得不到答案也不太在意,只是伸长手摸摸弟弟的头和脸,反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髭切殿下和膝丸殿下到本丸的时间很久了吗?胁差今晚听到了许多平时不会谈论的话题,难免被勾起一点好奇心,时政的人基本不会出现在本丸中,审神者也不会主动提起时政的事。 很久啦,髭切痛快地回答,刚成立不久的时候我们就来了。 五个月,膝丸确切地说,他还记得刚到这里时是初夏,一转眼本丸里的叶子都落下了,想必很快就会迎来第一场雪,相比于你们确实来得很早了。 只有五个月?髭切惊讶地问,我觉得好久了呢,还以为比在时政的时间都要长了。 我觉得很快,膝丸想了想,总觉得兄长消化不良的事就像是发生在几周前一样,但确实度过了五个月的时间。 那个时候弟弟还是个冒失鬼,对审神者也随便拔刀,髭切愉快地说,幸好被挡住了。 兄长! 胁差稍稍睁大了眼睛,就连太郎太刀也抬眼看向这边,一副想听详细过程的样子。 我只是试探一下他。膝丸底气不足地解释,现在想想自己的行动还真的有些危险。 要是笑面不在,自己当场被京墨按倒打一顿的话当时可能会直接碎刀吧。 等等,当时这种想法是怎么搞的,就好像现在有什么变化一样。 的确是有什么变化。 兄长今天挨打以后自己竟然只有支开了别人的京墨还是很体贴的这样的想法,换任何一个人这么做自己大概都会拔刀斩了这个敢于侮辱源氏重宝的人吧。 膝丸陷入了沉思,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 髭切抬眼看了看他,微笑着对胁差和大太刀说:我们刚到本丸的时候,笑面的头发每天都是披下来的哦,清光还很能吃醋呢 一期一振跟在审神者的身后,猜测他会吩咐自己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被前方单薄的背影吸引了注意力,已经是冬季,但是那件黑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御寒的功能,只是柔软地贴在少年纤瘦的身体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