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变小之后又多出来的东西,因为陆奥守在一楼睡得犹如死了一样对那个晚上毫不知情,原来可以自由选择的寝当番地点被强制变为同一居室。 同为身形高大黑色长发的大太刀就是睡在靠门的位置,然后因感觉有东西在黑夜里碰他的脸而猛然惊醒,那绝不是幼年三日月的手感。 什么人! 大太刀依靠丰富的经验一把按住了逃走不及的对方,以为他们又在进行什么奇怪游戏的审神者也因这预料之外的动静打开了灯。 光明大盛下是龟甲贞宗双颊晕红的脸当然,在发现自己竟然摸在大太刀脸上的时候打刀脸色迅速变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龟甲理直气壮地说,确认什么?呵呵 那个笑声的意思大概是没必要告诉你。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我门外徘徊,是有话要说吗?审神者温和地问,太郎太刀发现是同伴之后就已经松开了手,带着一丝困惑表情让到旁边。 只是前几天晚上陪在你身边的都是打刀,不太方便进来,打刀的理由理所当然地令一边的大太刀眼神锐利起来,但他仍旧一无所觉的说下去,呵呵我想看看你命令我不准靠近的样子,这就是最后了。 做完这种怎么理解都很糟糕的宣言后,打刀一脸期待地看向审神者,但先一步说话的是带着些微情绪波动的太郎太刀。 你是认为我无法像打刀一样保护好主人吗? 这本来就不是你们大太刀擅长的领域吧,龟甲笑了笑,接近的话要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了解,你们在夜里完全不占优势,就算我刚来不久也知道的很清楚。 太郎太刀抿直了唇角。 寝当番的意义并不是为了保护我,审神者先解释道,而是督促我们都有健康的生活习惯。 他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气氛一时和缓了不少:但干扰别人当番的行为不妥当,有要求的话直接向我提出来就可以。 不,不是这样,龟甲一脸思索地说,温柔很好,但你的内心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只有这样,我感受到你身上有令人战栗的某种特质 胡言乱语。太郎太刀打断了他,用压倒性的力量优势提起打刀领子打算把他丢出去,不过被审神者制止了。 你先休息,我送他回房间。京墨头痛地说,很快就回来。 太郎太刀用不赞成的眼神看着他,在御神刀看来,半夜进入主人房间做这种怪异行径与邪祟附体也不差多少了,不管怎样现在不应与对方独处。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如果是命令的话我会接受的,打刀扶了扶镜框,毕竟侍奉主人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嘛。 他哼笑两声,拉紧衣襟转身出去了。 京墨给太郎太刀一个安抚的笑容,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太郎太刀微微躬身送审神者离开,独自坐在床上思考是不是该把御币拿出来似乎很快就能用上的样子。 审神者走在前方,龟甲贞宗跟在身后,有如实质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游移从脖颈到小腿都能感受到被打量的感觉。 京墨略略放快脚步,对方没有交谈的意思,只是用视线不断描画自己的轮廓,这种感觉让他稍微回忆起了一点哭笑不得的画面。 就算是他这种性格,偶尔也会遇到奇怪的追求者,通常都会躲在各种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用侵略性很强的目光观察他,然后第一时间暴露自身的存在。 只不过熟悉起来之后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放弃了,并且非常迅速地转变为可靠的部下和同僚,然后大多数都战死在美好的年华。 有一个也是在这种秋夜,那场战斗里流出的血足够染红一山的落叶与泉水,阳光出来后世界都像在燃烧。 审神者一时陷在回忆的战火里,想要伸手折一枝廊外探进来的红枫,结果脚步停下的时候背后咚地一声撞上来一个人。 于是回忆烟消云散,他转身扶住不知道何时越贴越近以至于刹不住步子撞上来的打刀,对方的眼镜有些歪,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捂着下半张脸慢慢蹲下身。 看来撞得不轻。 京墨想,然后发现自己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指尖似乎在和服领子下触碰到了某种奇怪的手感。 粗糙的绳子有佩戴什么饰物吗? 审神者一边想一边问:抱歉,能站起来吗? 打刀摆摆另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