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已经找到了很多礼物, 一路走来看见了很有意思的茶碗, 还有些贝壳、唐物琉璃之类的东西,不过因此行进越来越不方便,行李变多就容易有牵挂, 这个道理真是走到哪里都一样。 我写信的时候, 这边还在下着小雨, 隐隐能看见天守阁的影子, 如果赶到城里的话会有些晚,干脆今天就借宿于一所无人的破屋,在雨中静下心来写给你的信吧。 没错, 我到了安土城,明天会去见我的前主人,我对他的印象仍是当初的样子, 真正见到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 那么,这次的信就到这里吧,虽然还有许多想说的话,但作为人的话就要节制,唯一一个任性的要求写在最后,请在一个人的时候给我回信,好吗? 审神者看到最后一句笑起来,他又反复将这不太长的信看了两遍,才将书信收进匣子里,关上盒盖。 是什么样的修行? 近侍有些好奇地问,问完之后又不好意思地拉拉头上的白布。 也许每个人都不一样,更加偏重于心境的提升吧,审神者回答,等被被去修行的时候可以对照一下。 连你也这样叫我!打刀有些烦躁地说,算了,反正很快就会对我这种仿品失去兴趣的,我知道,我知道。 因为叫叠字听起来很可爱,审神者一手撑着脸颊笑道,要是把披风取下来,我和大家就没法再这么叫你了,怎么样? 到时候又会换一个称呼吧,山姥切嘀咕着,然后抱紧了自己的白布,我认为你应该先管好别人,我这个样子就好。 最先叫出被被这个称呼的虽然是鹤丸,但身体力行推广它的却是幼年三日月。 因为担任审神者的近侍,山姥切与三日月的交集迅速变多,容易陷入负面情绪的打刀出乎意料地和孩子相处的不错不会被比较的感觉很安心。 而幼年三日月大概已经习惯本丸的生活,发现不会再更改居住环境后性格活泼了不少,没有任何任务的幼年太刀整天充分发挥他的特长在本丸中四处骗糖吃,和其他付丧神们前所未有地熟稔起来。 他最近热爱爬到打刀膝盖上被被被被连着喊他,利用身高优势观察他会在第几声脸红,偶尔还会钻进打刀披风里捉迷藏,躲避追着他灌漱口水的大狐狸和总是拿着终端咔嚓咔嚓的鹤丸。 因为这个场景确实很可爱,所以被被这个名号迅速地被广泛使用起来,山姥切如何抗议也没效果。 审神者最近对幼子实的研究陷入了停顿状态,因为三日月不太配合的缘故,他正在盘算是不是要自己吃一颗试试看。 唯一让他不能下定决心的是鹤丸国永,白衣太刀每天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本丸各个角落,不知道拍了多少张三日月的照片,并且数次想要从他手里弄走些幼子实,撒娇耍赖也在所不惜。 幸好审神者还是很有原则的,偏爱归偏爱,太有杀伤力的武器绝对不能轻易交出去,如果自己也变小或者暂时失去记忆,那就大概没人能制止鹤丸了。 我看你们相处得很好,围观过捉迷藏现场的审神者愉快表示,我这里的糖都是你给出去的吧。 打刀看了看已经空掉的抽屉,不说话了。 时政有人来,本来是去传送器那里取万屋货物的歌仙边拉开门边说,说是来了解时空乱流相关情况的,要不要我把他打发走? 言谈间一副只要你觉得麻烦我现在就用各种手段把他弄走的样子。 不,我去一趟吧,不见到我的话他们还得再来,节省一下大家的时间,审神者摇摇头,只有一个人吗? 嗯,和以前的访客有些不同,歌仙回答,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审神者,快步走到衣柜边从中抽出一件黑色罩袍捧到审神者面前,换上这件吧。 审神者好脾气地让他摆弄着换上新衣服。 这样就好,打刀后退一步端详了下点点头,黑衣和你的肤色搭配起来有种风流的羸弱感,这样才像是重伤刚愈的样子,你也这么觉得吧,被被? 山姥切眨眨眼睛,实在没觉得哪里有风流的羸弱,只是觉得大夏天穿成这样看起来好热。 很久都没和羸弱之类的词语搭上边的审神者叹气,将长袖高领的袍子理一理向会客室出发。 源氏兄弟破天荒地在会客室里规规矩矩坐着陪客,他们对面的则是曾有过一面之缘,髭切和膝丸的交接人。 吃糖吧? 髭切在袖子里乱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