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诱哄,插入他发间的手却不容置喙,逼迫人转过脸来与自己对视,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房观彦面上的表情,低头一下一下亲他,带着安抚的味道。 房观彦有些急切的去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安慰,神色带着悲恸,在周承弋温柔安抚的吻中终于像是从那莫名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一把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 周承弋托着他的背坐起来,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动作轻柔温和,半点都不急切。 耳畔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妄的梦,而当我醒来之时,我依旧是那个写着一些游记的破落书生,世人不知房观彦,也从来不曾遇到过废太子周承弋。 周承弋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只偏头在他耳侧亲了亲,不发一言。 房观彦还在继续,后来国丧,新帝登基,鸿蒙教起义罚萧被镇压,父亲被牵连罢官,我回京了,唐公弟子的身份让我顺利进了宫,可我发现新帝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那时并不知我要找谁,我只知道他不是,我占了一卦,大凶。我查了很久,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唯有听闻废太子生平之事时,心头竟觉触动不已。他生在盛世之年,是堂堂太子,却荒唐的死于饥饿,新帝不仅叫御史写进史书中,还叫人将其传至市井间,天下人无一不耻笑可怜。 房观彦说到这里,有些难忍情绪的低头埋进周承弋怀里,明明说的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语气却仿若是在叙说回忆,神情也是亲身经历过的样子。 周承弋捏了捏他的脖子,帮助他放轻松。 熟悉的动作叫房观彦真的放松了不少,他重新开口说道,新帝想叫我入观星台为星官,沈娘娘称赞我有相国之才明明是我所求多年的夙愿,我却将其拒绝了。 我离京去了岭南,搭乘大船离开了萧国,去了很多地方,学习了很多东西,可终其一生,我也没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到底那是梦,还是现在是梦?房观彦喃喃自问。 周承弋笑了一声,猜测道,所以你醒来没有看到我,便穿这样就去外面等我了?没见着外面的雪?不冷? 房观彦此时酒已经算是彻底醒了,再也没有之前申请交粮的理直气壮,微微红着脸闷闷道,冷。 可我想见你,见不到你,我心中不安稳。他虽然羞涩,却将这些表白的话说的直白清楚。 周承弋真是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埋头就直接冲着他咬去,听着房观彦的闷哼都没松口,直到留下个牙印才罢休,他又在上面亲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问,现在可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知道了。房观彦觉得有些痒又有些微妙的酥麻感,这半点都不像是惩罚,反而叫他想起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然而周承弋是打定主意要烧出舍利子的男人,他直接抱着人往床上一扑,被子一盖眼睛一闭,话和身体一样硬邦邦的吐出一句,夜深了,睡觉。 房观彦眼睛往下一瞥,还没出声,就已经被周承弋预判,幽然问道,你真的想三天三夜不下床? 房观彦虽然不相信能有三天三夜,但觉得暂时还是别招惹满是火气的男人为好。 两个都是正值性盛的年纪,平时还能克制一二,然今日周承弋被他这么挑逗,只怕开起来没完没了,便是他认输也是不会停的。 房观彦也确实是累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半夜的时候迷蒙的睁开眼,摸到身侧是空的,隐隐听到屏风后有水流声,没一会儿周承弋同外面的长夏吩咐了些什么事情,这才上床。 房观彦下意识的贴过去,却被周承弋直接用被子裹了起来。 唔?他睁开睡眼,含糊的语气带着询问。 周承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身上有点冷,等我回暖,睡吧。 周承弋说着睡,却到底没有睡着,而是开始思考起房观彦做的那个所谓的梦来。 原主死了,皇帝病逝,鸿蒙教趁乱起义,周承安登基,房丞相被废,想必宫中那个沈娘娘便是女主沈娉了,听起来倒有点像原著的发展。 他不知道房观彦突然梦见这些东西是不是预兆,或许和他那突如其来的不安一样,周承弋不信什么神灵鬼怪,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一时之间也确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后他决定还是捡回自己的老本行,以原主为主角写一部小说。 正好《穷书生种田》最后那个番外的那个世界他挺有兴趣,不若便写一个古穿未好了,还是用四公子的笔名写。 当然周承弋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用的,寻常百姓都知道避讳皇室的名姓,他自然不会当出头鸟,而且用周承弋做主角,不说他自己怪怪的,便是忍着写了,那不是明晃晃的将自己的身份摆出来给大家看。 周承弋把自己的名字倒了过来变成了易宸昼,宸原本意思是屋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