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捏起拳头照着云浮子的脸就是一下,面无表情的道,你说不说? 云浮子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周承弋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却也足够让他一阵疼了,主要是他张嘴笑着,被这么一下牙齿直接挂到嘴唇的肉。 你说不说?周承弋再次询问。 云浮子冷笑了一声,不言不语。 周承弋不客气的再次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比上一拳力气可大多了,直接将云浮子打的偏过头去。 他还是不说。 周承弋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信息,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他直接把人从窗户拖拽了进来,随手抓起桌上的稿纸捏成团塞进他嘴里,然后用床单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唔唔唔!云浮子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虫子一样倒在地上扭曲挣扎着。 周承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善后了,直接将他丢在床榻上,然后转身出去。 他没有二话先去了找伪装的羽林军,结果就看见云浮子之前带来的那群人,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不远处,似乎准备做些什么。 周承弋自然不可能叫他们这么得逞。 所幸这群羽林军在钟离越手下训练过,钟离越是以边关士兵的要求操练他们,时常半夜不定时的集合锻炼,将他们对于各种声音的敏锐提高了不少,也让他们能够在清醒的一刹那就准备战斗。 周承弋返回院子找了找,找到一个大铜锣,试了试音,很响亮。 他满意的提着出去,然后一阵猛击,一边击一边跑一边装模作样扯着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等打更词。 猝不及防响起的铜锣声打乱了一切步伐。 埋伏在外面的那群人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嘶该死的更夫!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什么更夫,我看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故意而为之,你听那词都是乱喊的。 那现在怎么办? 都这时了还能怎么办?上吧。 对话不过弹指一挥间,不过可惜终究失了先机,结果自然也就没有了设想中的美好。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这样的动静,那些熟睡中的小道士也没有醒来,也不知是被杀人灭口还是中了什么药。 周承弋没时间细细了解这些,所幸唐鹤年的马车是几个时辰前离开的,路上还留有车轮印记,他沿着一路找过去,结果发现弃置的马车。 周承弋心中一阵慌乱,胸腔里纷杂的心跳声鼓噪着耳膜,脑子有着短暂的空白,喉咙更是发紧失声,随后又突然的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检查马车周围内外,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没有打斗痕迹,不是急停,车厢内干净,没有血迹没有脚印。 为什么没有脚印?周承弋顿住,开始仔细的检查泥土,终于发现细微被处理过的一处,跟着一路找过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许久,有些地方处理的很好,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凭着自觉,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正确与否。 最后他忍不住开始喊房观彦的名字。 房观彦!房子固! 房观彦正枕着手臂看着天边的月亮想着周承弋无法入睡,突然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猛地坐起来,细细的捕捉风声中带来的呼喊,然而却再没有声音。 一切像是他的幻听。 躺下。唐鹤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房观彦开口,师父,我听见 为师同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不知是否因为黑暗,唐鹤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他叹了口气道,徒儿,为师不管你是否是断袖,也不管你是否真心想要招安朝廷,但你和周承弋不行。 房观彦本来也没想什么,偏偏别这么说着就起了一些不甘心,没忍住道,为何不行? 唐鹤年道:他是今朝太子,你是前朝皇室,皇帝能允许你入朝堂已经是恩典,岂会叫你祸害他儿子? 且不说这个,周承弋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他提出的所有见解,不管适用与否都值得仔细琢磨推敲,而你房观彦,费尽了心机才得到入朝为官的机会,才华得以展现,你们都是注定名留青史之人。 可若是你们有这些牵扯,往后世人该如何看你们,你想过没有? 徒儿,你又忍心这一切的努力被糟践,最后在史书上留下的竟然只是风流韵事? 我房观彦抿唇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 房观彦!一道声音突然炸响耳中,他回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