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眉良久,爱卿何必如此。 臣心中有她。房丞相如此郑重。 皇子沉默许久,终只能长叹一声,朕知道了。 房丞相走出乾元宫,就见他儿子与太子在一旁说着话,看神色似乎还不是一般的事,他便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打算等两人说完话。 其实周承弋只是按捺不住问起房观彦的身世,房观彦也没有隐瞒,只是在之前说了句提醒,说来惭愧,具体情况我亦知之不详,大多都是从旁处听得的。 然后将自己得知的前因后果悉数告知。 周承弋颇为唏嘘,尤其是听得房观彦说他印象中父母情深恩爱,以及他母亲一夜白头的事之后,只觉得造化弄人。 两人方说完,便见房丞相立刻都拱手做晚辈礼。 房丞相走过来郑重还礼,殿下之恩义,老臣没齿难忘 周承弋侧身不受,不待他说完便无奈道,莫非你也要无以为报,唯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话?那还是免了吧,一个房使节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叹了口气气,语气带着两分幽怨,丞相公,总觉得你俩不是来报恩的,是来叫我为难的。 房丞相一愣,明白太子是指他们臣子的身份,旋即笑起来,殿下说的是,是老臣逾矩了。 心下大赞其敏锐聪慧。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要分开,离去前房丞相想到什么,突然道了一句,对了殿下,《狐梦》已然刊完,新文不知何时上刊? 周承弋猛然顿住,瞳孔一阵紧缩。 房观彦欲言又止。 房丞相意识到什么,立刻找补了句,此文殿下看过没?写的很有新意很不错。 房观彦: 周承弋: 我马甲呢?我那么大一个马甲,刚刚还在这里的! 后来回程路上,房丞相忍不住疑惑的问儿子,殿下不想让我等知道其笔名吗? 房观彦罕见的沉默不语。 草长莺飞二月天,早便定好内容的《长安副刊》第一册 终于踩着春日的伊始上刊了。 长安的二月还有些冷,太学院里种的桃花都争相盛开,挂在枝头,在微寒的春风中轻颤,伸展着娇嫩的花瓣。 骆异走进学堂,发现今日有些过分安静了,转眸一瞧,就见往日总拿着本《长安》兴冲冲与人高谈阔论的蒋羽生今日安分极了,正拿着一本策论端坐在角落里翻看。 他走过去问起,那晓得蒋羽生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狐梦》上期便刊载完了,那《长安》上又没再登载止戈子固两位先生的文章,我还买他做甚?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蒋羽生强调。 骆异提醒他,你先前还在《读者评论》上刊载了文章,与曾经的自己割席。 蒋羽生言辞凿凿:我是为止戈先生与那些酸腐打擂台,至于长安书坊,哼。 这个轻哼就很说明问题了。 确实很有原则。骆异抽了抽嘴角,在一旁空桌坐下,还是忍不住道,其实今日出的副刊,有一本叫《穷书生种田》的书也是不俗。 蒋羽生还没反应,从骆异旁边经过的人反倒停下了脚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它在《长安》上已经连载了两期连环画我都看了,今日竟然在副刊上载了? 那人很是激动,你不知,《狐梦》开篇惊艳,到了后期难□□俗,我是完全看不下去的,若不是此作,《长安》我必定已经不买了!依我之所见,《穷书生种田》此文何止不俗,其精彩甚强于《狐梦》也! 大放厥词!蒋羽生听到这忍不了了,立刻怼上去,不知道是什么不入流的靡靡之作,岂敢与我止戈先生相较,当真是心比天高! 那人张了张嘴要反驳,已经有另一人站了起来此人名叫楚添,家中三代为官,其父在户部任职。他先前因为《女尊之国》与蒋羽生闹的很不痛快,最听不得他说这些。 蒋生这话说的当真放肆,止戈那般辱没圣学,竟反叫人称颂?哈!滑天下之大稽耶!楚添嘲讽完,又挑衅一般的问那学子,你说的那文叫什么?谁写的?我立刻就叫人买来瞧瞧,指定比那止戈的好。 学子在蒋羽生怒视中不敢答,骆异大抵和符谦待久了,一听有钱赚就脱口道,四公子所写《穷书生种田》,文刊载在《长安副刊》上,今日正巧发行第一期。 楚添挥手叫书童去买,另旁有人迟疑道,种田?此文是写农学的不过农学乃民生根本,倒也却是经世之作。 他见楚添看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