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即便停了下来。 霍延庭飞快走来,边走还边环视一周,冷声道:“看什么?都给我进营帐里,懂不懂规矩?不知道你们将军在做什么吗?” 这话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浪荡意味,但放在军营里似乎也正常。 霍延庭在边疆呆了许多年,说话做事不像明都城里的贵族们也能理解,反正颜溪只看到那些将领们目光一缩,旋即飞快挪开了视线。 可见对霍大将军性格的熟悉。 围观的人都挪开视线又走远了些,霍延庭这才瞥了眼缓缓走来的连亲王,又看向颜溪,正色道:“先前的话我是认真的,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你放心,我不会让诚王出什么事的。” 虽他提起诚王的时候有些厌恶,但可以看得出,看在颜溪的份上,他还是会为她做好这件事。 颜溪私心里真不想他来做。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虽然她知道霍延庭不是那种携恩求报的人,可这么大个人情,这叫她怎么还? 背着许多情债难偿的颜姑娘十分有自知之明。 她默默瞥了眼霍延庭,想着该怎么措辞才不会让这位霍大将军觉得生疏然后生她的气。 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旁边师兄冷不丁道:“我看这样好了,我先去同他说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准备,诚王也不是个傻子,他或许也有些想法。” 霍将军还没说话,连亲王已经点了点头,“可。” 随后便看霍延庭眉头一挑,倒是露出几分笑意来,他道:“怎么?你们不愿让我来做这事?” 他不一定看出了颜溪的想法,但师兄这话和连亲王的点头实在太明显,他没法不想其他。 连亲王却只冷静道:“你也不该插手这事,倘若日后被陛下得知,他只会觉得你受颜溪影响。” “既然要做,自然该周密些,陛下不会知道这件事。” 霍延庭往那位刘将军所在的方向轻轻看了一眼,脸上依然是温和淡淡的笑意。 “只要蒙住了耳目,你我不泄露,谁也不会知道,诚王这些时日痛改前非,你怎知他不是真心悔过?” 颜溪顿觉他目光中透出几分危险,她有些紧张,忙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该不是要对刘将军动手吧?” “当然不会。” 霍延庭依然笑着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说:“陛下本就是让我们两来看诚王是否真心悔过,我和诚王又没什么交情,和太子也不熟,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做下如此欺君大罪?就因为我喜欢你吗?这关系未免也太牵强了些,众所周知,我霍延庭从来不是这种人。” 然而霍大将军就是这种人。 颜溪有些目瞪口呆看着他信口就胡诌,一时之间无法说出话来。 “所以我来做这事是最合适的,你师兄便是告诉了他又如何?诚王那个废物陷在敌营,难道你师兄还能带他逃出来?我们若是直攻上去,对方以他性命相威胁,你是妥协还是不妥协?我先前说了,兵者,诡道也。既然阿尔歌费尽心思想要诚王,那就送他一场大造化。” 他缓缓说了这么一段话,微微停顿,见颜溪在认真听着,这才继续说:“所以你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待会儿去和刘将军商量,诚王身在敌营,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总是需要人见证的,只有我去刘将军才不会怀疑,因为我忠心陛下,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不会因为太子的缘故心软,至于颜溪你······外人有几个知道你与诚王亲近?他们只知道你曾说过心悦诚王,但诚□□然拒绝,我霍延庭怎么会如此费尽心思去救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