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手,只能抱着头部等要害边嚷嚷道:“颜溪,你太过分了!” 颜溪当着太子担忧目光一连踹了他好几脚,才满面郁色道:“今天要不是太子哥哥在这,我就踹死你个王八蛋!” 她语气分外不爽,甚至添上了几许凶狠,诚王不敢回嘴,只好抱着头默默躲避。 别人都不会这么做,但颜溪这姑娘,她说踹死他就真做得出来,诚王已经不是第一次领会她的凶残了。 颜溪踹了他好几脚后终于有些累了,她目光暴躁,喘了两下才开始骂他:“我说你是不是有大病?平日里在太子哥哥面前找死也就罢了,太子哥哥惯来宠着你,可在陛下面前你也这般,就这么活得不耐烦?你怎么不去上吊投河?还要我们过来救你?” 她冷哼了一声,不爽道:“我今天先是被你牵连遭遇刺杀,在山林藏了许久才回来,连饭都没吃就过来救你,诚王,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诚王弱小、可怜、又无助缩在一起,有些不逞小声道:“我又没有让你来救······” “你说什么?” 颜溪目光压低,诚王顷刻间住了嘴。 他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只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我要唤个太医。” 他觉得他的手真要断了。 颜溪方才那一下可是真用了劲的,那灯架又是铜制,硬得很,结结实实砸在他手上,疼得他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颜溪没理会他这话,倒是太子飞快道:“好,阿诚,我们先回去,让太医看看你的手。” 他有些担忧弟弟,又见颜溪一脸面色不善的表情,到底是心疼诚王,太子犹豫了会儿,柔声道:“颜溪妹妹,其实可以不必、不必······” 也不必下这么重的手,倘若留下什么后遗症便不好。 太子并不是怪罪颜溪,只是有些担忧,可他又觉得这样同颜溪说实在太忘恩负义,因此有些犹豫。 颜溪倒是一下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目光一软,语调也软了下来。 颜溪幽幽抹了把脸,叹道:“罢了,是我多事了,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诚王殿下乃千金之躯,确实不是我这等小小贵女可以随意动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颜溪妹妹你千万别误会。” 太子被她这句话说得有些面红耳赤,仿佛自己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面色面色微顿,便咬牙道:“你千万别误会,我知道你也是为了阿诚好,今日打得······好。” 诚王唇角一颤,想说什么却不敢再说,只能默默瞥了眼颜溪,抿着唇角低下头来。 颜溪挑眉看了他一眼,眸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三个人相当于把诚王押回了诚王府。 诚王府白日里被荣野砸的残骸此刻已经收拾干净,颜溪到了诚王府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才坐下便嚷嚷着伺候的人去做饭,她还没吃晚饭,饿得很。 太子为诚王唤了个太医,太医到了之后仔细查看了他手臂一番,最后道:“殿下这手臂有些骨裂,恐怕要静养,这几个月最好都不要使力,臣帮您固定一下,等骨头长好了便没事了。” 诚王一边面带郁意听着太医的诊断,一边有些愤愤看了颜溪一眼。 听到了吗?骨头都给他打断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女人? 颜溪倒是从容无比,她饮了口茶,语调淡淡问太医道:“太医,倘若他的手再断一次,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太医面色一凝,硬是不知道她这话是何用意,顿了顿,才道:“倘若骨头再断,是很可能留下后遗症的,诚王殿下这些时日要小心些养伤才好。” “无妨。” 颜溪瞥了诚王一眼,抚平衣袖,慢条斯理道:“其实我觉得诚王殿下手断了挺好的,想来也能安分几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