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是他最尴尬也最自卑的,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白天的时候,他去找了城里的名医,那老大夫也是直摇头,直言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他侧过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他不堪的一面。 渐渐的,阮璃先睡着了,她今天也是累着了,而且有他在身边,她莫名的有一种安全和踏实的感觉。 贺兰陵见她睡了,小心的又转过身面对着她,昏暗的光线里,她的曲线玲珑,呼吸细软,一张白皙柔静的脸就在他的眼前。 老大夫今日还建议他多试几次,而且是心无旁骛的去试,甚至还建议他多尝试几个女子,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可是他不想,虽然他很想自己的萎靡之症好起来,虽然他也试图去幻想别的女子,可最后那些女子的脸都变成了阮璃的脸。 他只想要现在躺在他身边的她。 即便他和她是契约婚姻,即便她欢脱又莽撞,并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妻子,可是这一个多月的深夜里,他在试图拯救自己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 有她被黑蛟妖气侵蚀后咬他的模样,有他落入水中后她拼命救他的模样,有她主动亲近他要为他解毒的模样。 她的种种在他脑海里不断交错,甚至梦里都是她,她亲吻着他,身体藤蔓一般的缠绕着他,可醒来后身边却是空冷的,让他会一直失眠到天亮。 但现在,她就在他身边,隔着头发丝的距离在,只要他再向前一点,便能触碰和拥有。 可他依旧不敢,他和她之间,有一堵他怎么都破不开的屏障。 就在他准备转过身去的时候,睡着的阮璃却无意识的抱住了他,腿也不老实的搭在他的腿上,犹如一只睡的憨甜的小兽。 那一瞬间,他脑海又是一阵空白,差点就要和那晚一样,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忍耐着,坚持着。 好一会儿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和上次一般萎靡,现在的他依旧稳稳当当的,心里不由一阵悸动。 然而还没等他振奋多久多久,抱着他的她突然伸手推了一下他那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啊,硌着我手了。” 于是,他又没了。 当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是正常的。 可只要她醒着或者发出什么声音,他就过不去那道坎。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又缓缓的靠近,像只想要被主人抚摸的幼猫崽崽,一点一点的试探主人对他的容忍度。 第二天一早阮璃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累,手也有些酸,感觉没有睡好。 贺兰陵已经不在身边,但帐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似麝似花,也说不出是什么。 她细细的嗅了嗅,发现这味道被子上有一些,她的衣衫上有一些,手上也有,而且味道还有些重,但是又看不到什么痕迹,就像是沾染了什么后又被人清洗掉了。 地上的衣物已经被拾起放在了椅子上,窗户是开着的,清晨的风徐徐吹了进来,将房中的气味一点点吹散。 她记得昨天晚上是关了窗的啊,难道是贺兰陵又打开了? 用早膳的时候,贺兰陵难得的也在,他双目有神,面色红润,一头黑发用银扣子束的整整齐齐,精神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你昨晚好像睡的很好啊。”她随口说了一句。 “嗯。”贺兰陵平静的应了一声:“你睡的不好么?” 要是阮璃知道他昨晚对她做了些什么,恐怕现在已经大骂他渣狗子了。 但是她不知道,他拂了她的睡穴,一遍遍的验证他的猜想,而且得到了很好很振奋人心的答案。 “嗯,头有些晕,这里太热了,我一热就睡不好。”她说完揉了揉额头。 “你很热么?”他有些心虚。 她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道:“是啊,我今天早上醒的时候,身上都是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