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虽然来了很多,可是葬礼的现场却并没有多少人,温振雄生前的好友们没有几百,可是也有几十,人走茶凉,发生了一场变故,却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露面。 温心柔不怪他们,可是却也对这种行为升不起多少宽容好感。 她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只能是沉默无言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感受到对方真心实意的哀悼之时才会勉强露出好看一些的脸色,气氛沉默压抑的时候,一群接二连三进来的不速之客彻底扰乱了这种寂静的气氛。 三三两两的陌生面孔聚在一起,哀悼完之后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似的全部滞留在并不是很宽敞的灵堂里,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令人厌烦。 温心柔就算再怎么不在状态,这会儿子也算是察觉出了几分古怪和异常,她眼眸围着这群人转悠了一圈儿,好像一个人也不认识,正在疑惑的时候,沈昂和纪斌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还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能在这种时候到场主持大局已经是很够意思的事情了,没想到离开一会儿,回来就多了这么多人。 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只是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闲散的无关人员就已经不约而同慢慢朝着他们的方向靠拢了过去。 个个的脸上都带着谄媚虚伪的笑意,“诶呀,这就是沈总吧,久仰大名了,今天巧合能在这里遇见,也不失为是一种缘分,在下……” 总要有人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存在,这个男人看起来自信心满满,想必是对自己的家底和企业都无比满意,沈昂直截了当皱起了眉头,反应极快,这些人打着来吊唁的名号,实际却是想要结交自己。 真是无比恶心的做法! 眼看着温心柔还在不远处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些许心虚来,这些冲着他来的人,虽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了灵堂的安宁被破坏,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埋怨自己。 想到这里,他愈发绷着脸,带着无尽寒光的眼眸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了过去,“不是真心来吊唁的话,就滚远点!” 他毫不客气的呵斥让对方瞬间变了脸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面子,看样子好像是要发作似的,但是却又在接触到沈昂言词厉色的模样时,所有的怒气都像是被戳瘪的气球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人家举办葬礼,结果自己跑到这里来巴结他,虽说被训斥了一顿,可是做的不对的好像就是他自己,想通了这么一点之后,他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也都发泄不出来了,沉着脸哼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剩下的人经历了一场杀鸡给猴看,表情都有些不太美好,脚步悄悄往后退开了不少,该走的大多数都抓住这个机会悄无声息离开了,灵堂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沈昂松了一口气,往温心柔的方向走去,眉头紧锁,透露着几分心虚和抱歉,“抱歉,我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是我的疏忽。” 温心柔摇摇头,“没事,倒是因为他们也热闹了一些,总归显得没有那么死寂。”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沈昂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难免又阴沉了一些。 “商人重利,现在人都去世了,自然有人不想沾染这些,能躲就躲的远了一些,看开一点,那些酒肉朋友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留恋的。” 这话说的是温振雄生前的那些所谓的好友,他因为谋害厉少初父亲的事情入狱,现在又在里面死的不明不白,事情牵扯到威名赫赫的厉氏,不想因为一个死人而得罪正权威的厉氏,这种事情温心柔可以理解。 她叹息了一口气,勉强扯了扯唇角,“没事,这样也挺清净的。” 沈昂和纪斌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外面走去,虽然她不介意,可是不代表他们会放任那些搅乱葬礼氛围的混乱分子捣乱。 温心柔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却看到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她表情顿时就冷淡了下去,慢慢朝那边走了过去,“厉少初,你来做什么?总不可能是来吊唁我父亲的吧?” 厉少初下意识往灵堂正中央的位置看了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