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拖着音调:“哦。”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忽然听到阮软说,“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信奉祂呢?我也可以帮你运转游戏场哦。” 阿诺德惯常的想要讥讽,但话语到嘴边又咽了会儿,问了其他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从来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他好。 “因为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人。”她说,“阿诺德,我们一样。”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念出来,好像含着不同的韵味。 阿诺德心跳如鼓,假装如常般讥讽道,“少装神弄鬼了!你懂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 阿诺德看不到阮软的神色,只能听到她忽然低落的嗓音,含着莫名令人心酸,甚至心疼的情绪。 “我曾经见过一个小女孩。” “她特别可爱,但是出生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他的继父是个恋-童-癖,母亲因为嫉妒而想要杀死她,她亲生哥哥以为她勾引了继父而厌恶她……” “原本性格开朗的她渐渐变得孤僻,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怪胎,没人愿意和她玩。” “没有人喜欢她,也没有人相信她。” “她被整个世界孤立,厌恶。” 阮软的嗓音充满着感情,将阿诺德瞬间拉回到曾经的泥潭,仿佛见到曾经的自己。 他想要逃离,却又深深扎根在这里。 艰涩问:“后来呢?” “后来?” 少女像是笑了一声。 “后来,她受不了跳海了。” 阿诺德喉结滚动:“她死了吗?” “她死了。” “但也没有死了。” 这句话很奇怪。 但阿诺德理解了。 过去的她受不了这黑暗的世界而死去,而现在的涅槃重生。 “阿诺德。” “你也死过一次,对吗?” 少女不知道何时走出了屏障,出现在他面前,那需要精心呵护漂亮眼睛,迸溅出微弱火星,很快席卷成燎原之火。 “我看到游戏场的第一眼,就明白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只有让施害者亲身体验一遍受害者所遭受的伤害,他们才会明白到底有多痛苦。” “这个游戏场就是为这个荒唐的世界而生的!” “阿诺德,只有你能够让这个游戏场运转起来,这是你的心血,你的信仰。” 她伸出手,“让我来帮你吧!” 阿诺德像是被蛊惑了一半,伸出手,在要握到她手掌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威压。 让他诚惶诚恐,惴惴不安。 也让他收回了手。 可这股威压并没有平复他的热血。 阿诺德勉强克制住沸腾的情感,看向阮软,忽然愣住—— 尤其是看到她脖子上的乌青勒痕。 在白皙的肌肤上是那么显眼。 阮软没有得到盟友的握手也不觉得尴尬,顺势摸了摸脖子,漫不经心地说,“祂玩的花样比较多。” 阿诺德脸色有点红,嘟囔说:“……这种事就不用和我说了。” ……可是,这花样也太过了吧。 这么严重的伤痕,得是多用力才会出现的。 阮软没想到他居然会害羞,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脸越来越红,才慢吞吞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