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变得更糟—— 比起没被确诊的时候。 她们寝室的三只混球把大四的不安迷枉全部倾到她的身上。 她在大红莲团里发言,说自己过得很苦,想要快点死掉。 蝎蝎不是作婊。 话到这个份上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问题的重要。 她觉得每天晚上寝室的床铺都在晃摇。 某边的床脚短了,怎样都睡不好。 垫东西啊。 垫了,不行,总有一边高。 不是短了么?怎么会高呢。 啊啊…… 跟你说不好。 我盯着她id下变成空白的签名—— 问她有空不。 没有。 管你有没有,出来,就现在。 算了吧,我样子蛮糟的。 给, 我, 出, 来; 分成四条,依次发送。 “不然就坑掉你的索多玛。” 那时“索多玛”的主笔已经完全变成了我。 …… 还是堕落街。 还是饺子馆。 与当初约定帮她创作时一样。 我们坐成一个三角。 她在顶端。 上菜前她拿出治疗“精神疾病”的胶囊。 “这就是你说吃了会高兴的药?” 她点头。 “不吃行不行?” “好贵的……” 小声念叨,借着玻璃杯里粗劣的茶水,脑袋一扬—— 药被吞掉。 “讲个笑话。” “?” 我说讲个笑话。 不是吃了高兴吗,讲个笑话听听。 “……” 手机响了,来自蝎蝎的面对面短信—— “连你也要欺负我……” 发完她就哭了。 抽抽噎噎的哭了。 边哭边讲—— 用她自己的声音。 语无伦次的说起她们寝室的事情。 大学四年—— 沉默的蝎蝎头一次这么多言语。 可笑的是我完全没听明白她具体描述的东西。 哽咽,激动,外加太久没有开口表达。 ——嘴巴太小,事情太大。 挤着吵着泣着闹着。 …… “我跟牧海商量过了。” 等她稍稍停息,死胖子开口—— “你出去住,钱我们三个人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