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嘛偷人家东西啊……” 回寝室的路上亚希敲了我的脑袋。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给自己加点回忆,你看我们迟早要老的,到时候怎么都得有点故事讲吧。 爷爷辈可以说战乱,爸爸辈可以说下放,我们能说什么,嗯? 读书培优还是他妈的自习留堂? 我们走到男生寝室下边,我拿钱还给她。 我说对不起。 ——我那时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对不起。 又没偷她的东西。 “你没有笔写字吗?” 她忽然问我。 我说你看我像搞学习的人么。 她踟蹰了一会,小声说如果我实在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她讲。 我一下就气了。 气到凶了她一句。 “你听不懂吗,我不是因为穷才去偷东西的。” 我很后悔把我爸下岗的事情告诉她,害她产生不必要的顾虑。 我说走,我请你吃东西,你不准拒绝。 自尊受到攻击的我决定用消费证明自己。 我把她拉上575,到欢乐广场吃日料。 一路上,她跟我讲话我一句不理。 当时的我就是如此的幼稚与年轻。 …… 亚希的父母09年离婚了。 她跟了妈妈。 光从离婚后将孩子判给女方就能明白男方存在多大的问题。 现在想来—— 09年开头正是她父母闹得最凶的时候,这些她都没在当时告诉我。 跟她被寝室的人欺负一样—— 把我蒙在鼓里。 我曾以为我们是互相舔舐伤口的关系。 结果只有我一人一味的诉苦,逼她配合我的任性。 我早说过她没什么脾气。 好像逆来顺受是她的天性。 我不止一次的认为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得寸进尺的伤害她,游走在她忍耐的边缘—— 等待她的让步与原谅。 我看到杂志上分析为什么有的女人不愿意离开渣男。 大学的最后我问了亚希。 她公布了她的答案。 …… 说回被抓到的那个傍晚。 我们吃了日料,打了街机,去了酒吧。 调酒的问我有什么要求。 我说两杯微醺。 我对自己的酒量非常自信。 然而一抽下去头就晕了。 亚希倒没事,她小口小口的抿。 我跟她说了很久的话。 久到我自己都想不起来。 她后来说我那天对她告白了。 而我只记得我们开了双人间。 从酒吧出来大概十一二点。 我在路边的排水沟吐,吐得一点劲都没有,我说我想躺会。 她使劲拽我,叫我不要睡在地上,地上脏。 “那睡哪。” 她扶着我在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 笨拙与痛苦的释放。 那晚我们拥有了对方。 确切的说,是在第二天的早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