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往后拉,赖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起来:“不贴,我要看电视!” 她歪头,绕过盛连浔的肩膀,对着电视屏幕看得津津有味,盛连浔回头看了眼,卡通频道,难为她看得津津有味。 “一般来说,过年会给听话的小孩儿包压岁钱,我也准备了。”盛连浔直起身,仍然拉着桑宁纤细的手腕,大拇指在她腕骨上蹭了两下,垂眸笑,“不知道哪个小孩儿会拿到。” 桑宁不喊着看动画片了,动画片哪有大红包香,她飞快地站起来,皱着眉:“浔哥,走,贴对联去,我来熬浆糊,你放心,这活儿我干了十几年,绝对是专业的。” 见桑宁川剧变脸似的,盛连浔免不得想起高嘉良的婚礼上,高嘉良喝得舌根发硬,傻呵呵地笑着说:“宁哥是个财迷,你们俩多配。”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算有点资本,能把这个小财迷牢牢地拴在身边。 院子里有口小炉子,可以烧柴火的那种,桑宁找到了一个小铁锅,架上去,点火烧柴,开始熬浆糊,动作娴熟无比,盛连浔想帮忙,在旁边伸了几次手也没帮上什么。 从小到大他们家过年的时候贴春联都是用浆糊,熬好了稍微放凉,拿小刷子蘸着涂上,然后再贴,很好用,贴得相当紧实。 温国良住着独门独院,面积不小,要贴的地方挺多,大门两扇门板上要贴两个巨大的福字,两侧贴对联,门框上贴横批,门口的树上贴“出门见喜”,每间卧室的床头处要贴“身体健康”。 温爸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对这些习俗相当重视,每年春联买一堆,什么贴在哪里各有讲究,绝不肯只拿几个福字敷衍了事。 今年分工明确,里里外外的春联、福字、窗花等任务,他们两个全包了,温国良扎身厨房,处理年夜饭要用的食材,晚上桑采葭、陆俞山和陆清知都会过来。 对于温国良来说,这是难得热闹的春节,多少年了,他都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过年,温槿不会说话,他也笨嘴拙舌,不太爱说,只有桑宁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给新一年增添了点仅有的热闹。 后来桑宁去了法国,连这点仅有的热闹都消失了,每年春节都过得冷冷清清。 厨房门开着,温国良斜身往外看一眼,两个孩子正贴客厅门上的福字。 桑宁非要揽过抹浆糊的活儿,她拿着小刷子在装浆糊的小盆里搅和,让盛连浔把福纸翻过来,平铺着,在上面刷得起劲。 盛连浔实在忍不住:“够了,不用刷那么多。” 桑宁横眉,开始无理取闹:“想和我结婚就不能说我是错的。” 盛连浔很快改口:“我们翩翩果然是细节控,刷这么多,肯定贴得很结实。” 尽管是奉承话,可听语气,盛连浔说得并不那么走心,语调带着懒,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桑宁仍然很受用,甜甜地笑着,刷好浆糊,自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不动弹,只指挥他贴上:“往左点,往右点,再往左点,多了多了,一点点,那个……” 瞎指挥第一名。 盛连浔:“桑宁,是不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没想到浔哥还有这种冷幽默,桑宁一瞬间觉得他有点可爱,魅力值满分,忍不住蹭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白嫩嫩的小脸儿贴在他后背上。 “好喜欢你呀盛连浔。”她一点都不吝啬表白。 “喜欢我就和我结婚,喜欢有时候可以很简单,一张证而已。” 又来了,盛连浔现在完全陷入了结婚的魔咒里,似乎脑子里只剩下这件事,无论说什么话题,最后都能绕到这上面。 桑宁装不懂:“什么证啊,驾驶证吗?”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说了个驾照而已。 盛连浔意味深长地看桑宁,扯了下嘴角:“我想和你结婚,你却只想和我——” 话说到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下,接着说:“开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