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过来贴在他耳边:“盛总,桑小姐在后面坐。” 请了著名拍卖行首屈一指的拍卖师,刚讲完规则,第一件拍卖品已经开始展示。 盛连浔起身,去后面寻人。 隔了几步远,桑宁背对着他说得正起劲,盛连浔来得恰到好处,把桑宁口嗨的那段话听了个只字不差。 都是被捧惯了的,其中一个被激起了火,不屑地嘲讽:“这位小姐,做梦也不是这么个做法,你这么说盛总知道吗?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做只家养小雀儿就觉得心比天高了,不掂量掂量自己,要不是巴巴地贴着盛总,今晚怎么来的还不知道呢。” “我知道。” 盛连浔漠然地开口,牵过桑宁的手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面子里子给足了,不复刚才的冰冷:“她是怎么来的,她是我一步一叩求来的。” 众人噤声。 连刚才的口嗨王者桑小姐也眨巴着眼睛不敢再说话,乖乖地依附在他身边。 盛连浔演技了得,还是沉浸式的那种,之后一直把桑宁半抱半揽着,她别扭,看周围探究的眼光,觉得如芒刺背,想离远点儿,被他按着:“别动,毕竟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抱一下不过分吧。”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桑宁苦不堪言,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 盛连浔整晚的心情都很好。 拍卖有条不紊,底下坐着的各位都是不缺钱的主儿,很给面子,盛连浔没遇到什么心仪的作品,打算等最后随便拍两件。 直到一束追光打在手捧画作的模特身上,模特将那幅展品近距离地展示给会场贵宾。 相比其他作品来说,确实有几分新奇。 那是一幅夏景图,挨得极近观赏,色泽明亮绚丽,虽然称不上多么绝妙的上乘之作,但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那幅画是画在一只蝴蝶的翅膀上。 拍卖师解说道:“这幅绝佳的作品出自艺术大师拉莫斯之手,名字叫《翩翩》,起拍价20万。” 拉莫斯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晋艺术家,收藏圈目前不吃这个名字,占了个有创意,但从收藏角度来看,价值一般,因此加价也都在10万左右,到了80万已经基本到顶。 中间排有人举牌报价:“两百万。” 现场哗然,纷纷回头看,是一个脸生的年轻男人,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竞价。 拍卖师语气热烈:“看来这位先生势在必得,还有没有高于两百万这个数字的?” 盛连浔眼神一瞥,周池心领神会,跟着举牌:“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 那个人咬住不放,似乎在和盛连浔较劲。 盛连浔顺了顺桑宁的发尾,气定神闲,示意周池再次举牌。 “五百五十万。” 那人终于不再跟价。 拍卖师激昂地喊:“五百五十万一次,五百五十万两次,五百五十万三次,成交!” 小槌敲下。 议论声瞬间沸腾起来。 名不见经传的一位,这么一幅作品竟然能拍到五百五十万。 有盛总抬这一手,相信明天起,这个寂寂无名的拉莫斯恐怕要一飞冲天了。 “这幅画送给你。”盛连浔低低地说,像耳语。 桑宁觉得他是有钱没地花,几百万拍只蝴蝶,闷着一股气:“不要,比起那只普通的蝴蝶我更想要钻石项链。” “怎么会是普通蝴蝶,”盛连浔慢声道,“那是《翩翩》,无价之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