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老实,一蹦一跳的,心情似乎很好,门没开,桑宁已经在外面喊上了:“浔哥,小虞姐,今天订到了超好吃的菜!” 赵小虞起身到玄关帮他们开门,嘴上问着:“是不是我喜欢吃的那几样啊?” “还用说,包你满意,你喜欢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满足过。”桑宁先弯腰换鞋,掠过赵小虞,发现她眼睛有点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和盛连浔吵架了。 也不像吵过架的样子,一顿饭气氛吃得蛮愉快,赵小虞大方邀请:“咱们有空再去孟叔家的烧烤摊店吃。” 虽然家里条件好了许多,孟临柯也几次劝爸妈别再辛苦做烧烤生意了,可两口子干了半辈子,乍要丢手舍不得,孟父在儿子的帮助下盘了间店,遮风挡雨的,也不再那么起早贪黑地拼命,干点儿打发个时间。 烧烤店全是回忆,桑宁赶忙替盛连浔答应下来:“去去去,改天一起去。” 孟临柯接话:“我请客,都别跟我抢,浔哥不会觉得我贿赂老板吧。” 盛连浔答得正经:“我会理解为你借机走后门,企图升职。” 赵小虞来劲了:“能走得通吗哥?” 桑宁双手交叉:“盛总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气氛轻松,他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赵小虞和孟临柯回家后,桑宁黏着盛连浔问:“老板,你跟小虞说什么了?” 盛连浔对上她的眼眸,带了点戏谑:“我只是说,同居是桑宁试图扒我的衣服,抚摸我的身体,强吻我的下场。” “盛!连!浔!” 他眉眼融化,表情愉悦:“周末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桑宁窝在沙发上生闷气:“不去。” “你买进家里的这些东西,全部可以报销,这是报酬。” 桑宁嗤笑:“说得跟我买不起似的,谁稀罕,别想拿金钱辱没我。” “双倍。” 桑宁坐直了,立刻问:“哪种风格的?我需要准备什么?” 不是开玩笑,盛总用得东西必须优中选优,里里外外这些添置真花了不少钱,她还有些细节没弄完,阳台要种满花,又是笔大花销。 只要去一趟酒会装一装会笑的花瓶,就可以得到不菲的报酬,这笔生意划算。 盛连浔直起身,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不用精心打扮,毕竟——” 桑宁支棱起耳朵,听这个语气,她要准备挨夸了,毕竟天生丽质?毕竟美貌无双?天呐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桑宁抱着小靠枕羞羞怯怯地笑。 盛连浔看着她的娇羞,勾了勾唇,继续说:“毕竟,一个女人最好的装饰,应该是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仅凭这点,你在酒会上难逢敌手。” 桑宁:“?” “盛总你这么自恋礼貌吗?” —— 周末的酒会是借了画展的名义。 晚宴是盛氏集团主办的,有展览有拍卖,所得善款将全部捐赠给儿童福利机构,来了不少艺术界的名流,当然也少不了商界往来的世家豪门。 这种场合,作为盛连浔的女伴,她多少要上心,盛连浔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桑宁选择了同色系的丝绒黑长裙,裙子面料是柔软的塔夫绸,垂坠平整,勾勒出纤细曼妙的曲线。 场地设在银盛临景酒店的宴会大厅,布置得相当精心,灯光璀璨如瀑,从垂吊的水晶坠上滑下来,各色怒放的鲜花拥簇,隐隐暗香浮动。 各种画作都过了封,或挂或立,旁边还贴心地附了解说板,到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端着高脚杯在厅内穿梭,边饮酒边聊天,对着那些画品头论足。 桑宁谁都不认识,只好紧紧地跟着盛连浔。 “盛总,幸会幸会。”有个人见到盛连浔,热情地伸手过来,“陈老想跟您说两句。” 陈老是画坛泰斗,年近九十,今天仍然赏脸光临,给这场慈善义卖酒会贴了不少金,盛连浔颔首应下,轻轻一拍桑宁的手背,嘱咐她:“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桑宁乖顺地点了点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