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劫后余生,赶紧逃离会议室。 只余盛连浔独自坐在那里,仍旧品读着她的那条信息。 ——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盛连浔出差结束,回到北市,周池来机场接他。 路上,汽车平稳行驶,周池问:“盛总,这次北市怎么去得这么急?” 提前没点预兆,看起来完全是临时起意。 盛连浔薄唇稍弯:“该去了。” 不去的话,她在华溪天萃住得下来吗,肯定想跑,现在熟悉了一个星期,应该习惯得差不多了,总之肯定不愿意再回先前住的那个破地方。 先把人攥手里再说,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 “这一周都干什么了?” 周池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老板在关心自己,他很快回答:“桑小姐最近的活动安排有三样,上班回家逛商场,一箱一箱的买了好多东西,从锅碗瓢盆烤箱到各种架子花瓶布料,我也不懂,可是盛总,陪女人逛商场比通宵夜班还累。” 盛连浔出差,周池头一次被留在北市,任务是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每天跟着桑宁要帮忙,开始桑宁还拒绝,见他实在跟得紧,索性把周池当劳力用,杂七杂八特别能买,他只是搬个货都累得不行。 “那你下周通宵夜班吧。” “别啊老板,”周池叫苦不迭,,“您看在我尽心尽力地围着桑小姐转的份上,高抬贵手。” 盛连浔低头看了眼时间,低嗯了句,声音不高不低:“这个月加薪。” “谢谢老板!” 黑色奔驰一路驶向华溪天萃。 电梯叮了声,盛连浔抬步出来,没走几步就到了公寓门口,想敲门,手指屈起来刚要落在门上,他又收回了手。 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或许这两天东想西想又后悔了,趁他不在偷偷溜走也说不定。 算了,不再打算敲门,盛连浔按在指纹锁上,识别正确的提示音响起,门变得沉重,骨骼分明的手握住把手,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屋里亮堂堂的,看似和他走得那天一样,又明显不一样。 落地窗挂上了白色雪纺纱帘,墙上多了几幅挂画,以粉橘色和青绿色为主,沙发旁边那盏百褶落地灯弧度优美。 客厅的角落里,白色陶瓷花盆里养了琴叶榕和散尾葵,绿得蓬蓬勃勃。 许多小细节也有变化,桌面铺上浅白色的蕾丝桌布,上面缀着满幅的浅枝刺绣,透明绿双耳花瓶里插着三色雏菊,还多了好多精致可爱的小摆件。 听到开门声,桑宁从厨房里出来,围着那件淡粉色的hello kitty围裙,她长发低挽,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脸颊沾了一点奶油,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戴着隔热手套,眼睛亮晶晶的:“老板,我做了生椰拿铁流心蛋糕,超级成功,你来尝尝。” 浓郁香甜的味道流淌在空气里。 盛连浔忽然觉得一直飘飘浮浮的那颗心此刻有了归处。 这才是家。 盛连浔眉间和煦,他松开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摘了表放到一边:“先换件衣服。” 桑宁跟了两步,笑得很甜:“老板,手工蛋糕抵一百块。” 果然,他就知道她没存那么好的心。 盛连浔回身,平淡地说:“谢谢,不过我不吃甜食。” 这是拒绝了,越有钱的人越抠搜,赚他点钱怎么那么难。 “这个糖不是一般的糖,”桑宁不屈不挠,继续跟着他,喋喋不休地推销,“吃起来没有那么甜,口感一级棒,不尝你会后悔的,一百嫌贵八十也行。” 桑宁丢掉托盘和手套,一路啰嗦着跟进了卧室,还要说,忽然眼前一花,再反应过来,已经被盛连浔抓过一只手腕抵在了墙上。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窗外晃悠悠的月亮,还有廊灯薄薄的白光。 盛连浔的手按在她头顶处,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