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缺点也很明显,才组成新宿舍就各自挂床帘,体现不出来寝室的团结性,要扣分,顶上的灯串和星星虽然好看,但是有掉下来的风险,安全性差,要扣分。” 她拿笔杆挑了下最近的冉染的床帘,往里探了眼,又说:“被子没有叠成豆腐块,内务分不合格。” 周丝蓓听出苑平诗在找茬,来了脾气:“学姐,没有规定被子必须叠成豆腐块吧。” 苑平诗一笑:“既然军训过,不该按照军训标准来做吗?” 周丝蓓呛声:“难道每间宿舍都能按照军训标准?谁规定的?你吗?你算老几啊。” 周丝蓓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漂亮文静,不过一张嘴就开始急,恨不得分分钟撸起袖子要和人干架。 “顶撞打分员,文明分要扣。”苑平诗笑意更深。 可以看得出苑平诗在打分团里的地位举重若轻,她一这么说,之前感叹“宿舍超美”的人都不再说话,只听见笔划在纸上的唰唰声。 “你!”周丝蓓马上要跳脚,被桑宁扯住衣服,“别说了,听学姐的。” 既然存心找茬,辩也没用,别白费力气,寝室评比不过是一个小活动,分高分低影响不大,可如果搞得不可收场闹到辅导员那里去,吃亏的还是她们这一边。 桑宁不是冲动的人,不会主动去吃这种亏。 周丝蓓一扭身,挣开桑宁的手,一物降一物,她讨厌桑宁,又容易被桑宁制住,倒也闭了嘴,没再骂骂咧咧。 可以想见,这么一出后,她们寝室的评比分数肯定垫底。 不知道苑平诗为什么会这样。 打分团出了门,苑平诗走在最后,她似笑非笑地瞥过桑宁:“小学妹,有时间吗,出来聊聊?” 桑宁没犹豫,跟了出来。 苑平诗穿着高跟鞋,比桑宁高出半个头,精致的眉眼下看不出什么情绪:“桑宁,恭喜你考上京安大学。” 听不出什么恭喜的语气。 桑宁拿不准苑平诗的意思,只说了句谢谢。 “那天报到连浔没去接你,我还把他说了一顿,”提到盛连浔,苑平诗透着亲昵,“不好意思啊,那天突然身体不太舒服,连浔一直在照顾我。” 那天为什么失约,盛连浔始终没提起,原来是这样。 心倏地揪紧,走廊尽头的窗户开了大半扇,通风很好,桑宁却觉得透不过来气。 “你们毕竟做过邻居,来了北市,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连浔这个人,从小到大金贵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脾气淡,摸不透,爱图个新鲜感,不过呢总是没长性,你别介意。” “学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桑宁单刀直入。 “呵,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见她直接,苑平诗也不愿再绕圈子说废话,尖尖的下巴低下来,脸上的笑带着挑衅,“桑宁,今天宿舍评比花了不少心思吧,有什么用呢,只要我说一句不行,你的努力全部都白费。所以,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你以为盛连浔对你是喜欢吗,我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是一时新鲜,他的另一半,注定无论在哪个当面都要和他势均力敌,你配吗?” 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对她的针锋相对原来是因为盛连浔。 桑宁不退步,微仰着头:“难道爱情必须要用金钱和权势来衡量?我凭什么不配?” “爱做梦的小姑娘往往没有好下场,”苑平诗似乎被桑宁那股天真劲儿逗乐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既然那么喜欢,那你有没有发现盛连浔最近压力很大,知不知道盛氏集团正面临着工人失踪新闻的攻击,了不了解每天都有大批人去盛氏开发的楼盘门口闹,因为负面缠身,几乎已经到了动摇根基的程度。我猜连浔没跟你说过,因为他知道,跟你说根本没用,你不配知道,不配参与他的生活。” 桑宁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盛连浔几乎不提家里的事情,苑平诗这么一说,桑宁再回忆起这段时间盛连浔总是很忙,他们常常难得见一面,偶尔见到,他也面色疲倦,气压低,可在她面前仍然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桑宁不关注财经新闻,不过因为事情闹得大,她偶尔也听说过那个大集团的风言风语,有人把那件失踪案渲染得扑朔迷离,加上类似于为保证工程顺利而进行的“活人献祭仪式”这种引爆眼球的标题,传言愈演愈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