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桑宁。 桑宁听她话里带刺,今晚心情好,也不恼,只跟冉染说:“染妹,想吃什么你随便拿,咱俩平分算了,像这种人粮食小狗不吃。” 周丝蓓竖着耳朵听得一字不落,怒声问:“说谁是狗呢?” “谁叫唤就说谁是狗啊,蓓蓓你叫唤了吗?” 桑宁叫得亲切,周丝蓓怒气值更是翻倍,可横竖吵不赢她,周丝蓓在上铺大力翻了个身,宣泄自己的不满。 桑宁好心劝:“周同学,上铺的床板可能没有那么结实,你这么使劲,会连人带床板都栽下来的,摔破了相可太惨了。” 周丝蓓对桑宁的话半信半疑,她没住过校,更没住过上铺,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敢再动。 桑宁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小朋友。 不管怎么说,即便桑宁不在意,周丝蓓这人心眼儿小,和她算是结下了梁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一个床位始终空着,没人来报到,这间寝室只有她们三个人,两人时不时刀光剑影地过两招,把冉染搞得很被动,想劝又不敢劝。 忙忙碌碌地过了军训,领了课表,正式的学期开始了。 a大的课程更紧,再加上要做什么小课题,盛连浔和孟临柯来得不多,偶尔四个人会一起吃饭,大多时候桑宁还是和赵小虞在一起。 她们也忙了起来,最近学校要搞什么宿舍文化节,让装扮寝室,据说还要打分算量化分。 晚上下了课,桑宁和赵小虞去买墙纸,顺便买了点水果,拎回去放到她的小桌上,被周丝蓓看见那些卖相不太好的水果,又见缝插针地发动了新一轮嘲讽攻击。 虽然温爸摆了个水果摊,但说实话,桑宁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什么品相好的水果。 水果最新鲜的时候卖不掉,就要打折处理,如果便宜点儿还有剩,不舍得丢,他们就自己吃掉,久而久之,养成了这种习惯,每当看到漂亮新鲜的,她都下意识地想这种可以卖得上价格,吃了就浪费了。 温爸念过她好几次,叫她吃新鲜的,不要这样节省,但是改不掉,她和姐姐一直都这样,蔫巴巴的苹果也可以吃得很开心。 周丝蓓在上铺伸直了腿坐着,磨着指甲,拉长了腔:“看你整天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名媛大小姐,原来连水果都要挑这种便宜货买。” 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周丝蓓看得出桑宁虽然长了张人间富贵花的脸,但实际上家境很普通,用得东西都很简单平价,化妆品也没有几样,平时只吃食堂,几乎不怎么购物。 自从见了那一次,宋长阔神魂颠倒,整天女神长女神短的称呼桑宁,周丝蓓实在受不了,和渣男分了手,却把大部分责任都归咎在毫不知情的桑宁头上,更加恼她。 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 周丝蓓是地道北市本地人,父母早年分开,不过两边都很疼她,拿钱弥补亏欠,她大手大脚惯了,这次终于觉得有一样能胜过桑宁,顿时神清气爽。 话说得越发刻薄:“哎,我从来不买晚上的水果,一定要买早上那种新鲜的,最好挂着露水,贵那点钱而已,人总要对自己好嘛,啊我最喜欢吃玫瑰香,特别甜,玫瑰香你知道是什么吗?” 周丝蓓斜着眼一瞥,笑了声:“是葡萄啦,你应该没吃过吧。” 桑宁实在没想到周丝蓓能幼稚到这种程度,而且像颗牛皮糖,黏着不放,有事没事都要辩上两句,好像这样才痛快。 桑宁正和盛连浔打电话,懒得和周丝蓓掰扯太多,见她说个没完,堵她:“玫瑰香,葡萄的一种,原产于西亚,你还可以叫它的小名莫斯佳,不要只会吃,还要有文化,另外,水果可以挑便宜货,但人要做贵的。” 周丝蓓哑火,过了会儿,不情不愿地嘟囔着:“莫什么……” 冉染接话:“莫斯佳。” “切。” 也不是坏到无可救药,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娇气小花,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哪点没合住心意就要上纲上线。 桑宁推开门去到阳台,快要到熄灯的时间,抓紧时间再和他说两句要挂电话了。 沉默了这半天的盛连浔忽然问:“你们宿舍文化节是哪一天?” 桑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关心这个:“下周六。” “那一天的女生宿舍,男生可以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