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高音时偶尔会有啸叫,但是丝毫无损盛连浔的演唱。 歌声静静流淌——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你鼓舞了我,所以我能站在群山顶端。 你鼓舞了我,让我能走过狂风暴雨的海。 当我靠在你的肩上时,我是坚强的。 你鼓舞了我,让我能超越自己。 桑宁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她听得认真,入情入境,等到盛连浔唱完,全场欢声雷动,她才发现脸上湿漉漉的,竟然流眼泪了。 山巍峨,海呼啸,因为你,我努力超越自己。 唱完整曲,盛连浔走下舞台,打光师很懂事,那道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下一个人登台才作罢。 没想到盛连浔唱歌这么好听,尖叫声和口哨声响彻夜空,好半天才缓下来。 盛连浔从台上下来,明明是密实的人群,可他自带气场,无论走到哪里,都自动闪开一条窄缝,一直到桑宁旁边。 音乐声响起,下一曲开始了。 大家的注意力慢慢被吸引到舞台上。 “喂,”在歌曲的间奏里,盛连浔清了清嗓子,忽然声音一压,“翩翩,刚才那首歌是送给你的。” 不是桑宁,不是桑翩翩,而是翩翩。 似乎他唇齿间未歇的乐音仍缠绵耳畔,桑宁脑子晕乎乎的:“送给我?” 盛连浔微微偏头,瞳孔深亮:“考到北市来。” 上次还说没信心,这次她莫名地受到鼓舞,用力点了点头:“好。” “我在北市等你,还有……”盛连浔语气放得很轻,想说的那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修长的手指蜷握在掌心。 昨天他打出“有喜欢的人了”这几个字,有个念头就开始挥之不去。 要不要说,他问自己,要不要说出口。 “还有什么?”桑宁几乎从来没见过盛连浔这么犹疑的时候。 更诡异的是,向来冷淡的人,耳朵上染上了一点点粉,好像……在害羞。 唱歌唱得这么好有什么可害羞的啊。 心脏深处燃起了一丛火,转瞬燎原,火苗舔着喉咙口,惹得盛连浔口干舌燥,这似乎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也不是最合适的地点,可烈火燎动,他所有的控制力刹那间崩散。 “还有,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喉咙里那团火退了退。 与此同时,最后一首歌开唱,不知道是学校提前安排的惊喜还是恰巧,焰火升空,发出巨大的声响,一朵连着一朵,五彩花盛开在夜幕,而后如流星坠落。 气氛被推向更高潮处。 最后一首歌是《明天,你好》,这首歌每天午间休息的时候都会放,几乎人人会唱。 无论楼上还是楼下,每个人都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荧光棒,全场大合唱—— “每一次哭,又笑着奔跑, 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 明天你好,声音多渺小, 却提醒我,勇敢是什么。” 嘹亮的歌声久久回荡。 那个夜晚,记住了最多的勇气,最多的不舍,最多的眼泪。 青春真好,轻易地就能让人热泪盈眶。 等到散场的时候,桑宁的胳膊累得发酸,耳朵嗡嗡响,她堵了两下耳朵,才想起来问盛连浔:“你刚才说得什么啊?放烟花没听到,还有什么?” 刚才心里急蹿的火已经熄灭,理智完全回笼。 盛连浔笑了笑:“还有,新年快乐。” “浔哥新年也快乐!”桑宁今晚特别开心,因为盛连浔说那首歌是送给她的。 “元旦过后我要走了,桑宁,北市见。”猝不及防地,盛连浔突然抛下这么一句。 前两天小舅已经打来电话,约好了接他回去的时间,今天气氛太容易让人变得失去理智,盛连浔竟然头脑发热,想和她告白。 高考在即,不能再同她奋战,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告白之后呢,一定会影响到她。 幸好她没有听到。 盛连浔把那些念头用力地压在心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