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地补充:“大学霸!” 前段时间的语数英三科联考,盛连浔仍高居神位,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语文考到了142分,作文引经据典,写得大气恢弘,勾满了红圈,被老师复印下来,贴到宣传栏里当模板供人瞻仰。 “那什么,叔叔有个请求,”温国良有点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说,“麻烦你给叔叔帮帮忙。” 盛连浔很礼貌,轻轻点了点下巴:“温叔,不用客气,您说。” “我家翩翩啊不太爱学习,我看考大学是悬,你能不能……抽时间帮她补习一下。” 什么!补习? “老爸,你别难为盛连浔,学海无涯,学霸真的很忙,没时间……”桑宁吃得正痛快,听到这里,艰难地咽下一口米饭,饭粒子还沾了一颗在嘴角,慌忙出声拒绝。 开玩笑,时间那么宝贵,她可不想浪费在学习上。 再说了,盛连浔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怎么会帮她补习,她这不是上赶着自讨没趣。 谁知盛连浔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他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微挑了下眉梢,声线清冷低沉:“只要她愿意,我每天都有时间。” 桑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对上盛连浔的眼神。 他气定神闲,躬身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不怎么温柔地按在她嘴边那粒饭渣子上,顺手揩掉。 假好心!真阴谋!桑宁埋头,愤懑地往嘴里大口扒饭。 老天爷啊,为什么灾难总是快我一步!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泛起青黑,远处山与雾重叠,一层压着一层,滚着隐约的鱼肚白。 星星尚未散尽,留下不甚明亮的几颗,卷在云层里。 桑宁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好梦突然被一阵敲窗声打断。 三声为一个节奏,敲得不快不慢,极有耐心,桑宁呈大字型摊在床上,睁着眼睛清醒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不是幻听,的确有神经病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并且没完没了,如果她不去开窗,相信外面那个人会敲到地老天荒。 桑宁有起床气,睡不饱的时候整个人就是头饿极了的狂怒雄狮,恨不得吃人。 她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头发睡得朝天支棱着,桑宁心烦意乱地拿手拨弄两下,趿拉着拖鞋奔向窗边。 “哗啦”一声,窗帘拉开,她刚想开开嗓,那句向对方高堂亲切的问候已经挂到嘴边,等到看清窗外人的脸,又被她咕噜一下咽了回去。 窗户是那种很老的框架式,绿漆斑驳,腐朽出一道一道的原色木隙,桑宁拔开铁插销,费了点力气才把窗推开。 早晨的风没有裹上太浓重的暑气,扑到脸上凉飕飕的,混合着眼前人凉飕飕的眼神,把她那点起床气吹得烟消云散。 外面站着的赫然是盛连浔,差一点,桑宁心里发虚,暗自庆幸,就差一点点,她就问候了对方高堂。 冲动是魔鬼,而盛连浔比魔鬼更可怕,不然怎么会五点钟不到就来敲她的窗户。 不要轻易惹他,是桑宁最近总结出来的和平定理。 “早啊,小盛……哥,晨跑吗?”桑宁摆动胳膊做起扩胸运动,笑嘻嘻地冲他打招呼。 盛连浔一身运动装束,黑白拼色的短袖,白色长裤,干净又清爽,看起来是要去锻炼的样子。 桑宁表面上恭维,实则在心里大声感叹,这人多变态啊,上学就已经很累了,天天都睡不醒,竟然还起大早去跑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