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市举办的一场小型比赛,她们都有参与,还发生了一些龃龉。 江晚是懒得理会的,就是不知道她们两为什么老是盯着她不放,只要见了她,阴阳怪气总是少不了的。 果然,那个高一点的女生一见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什么地方啊,怎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都纷纷移来目光,暗含打量。 没点名道姓,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针对江晚的。 这指槐骂桑的,让江晚有些想笑。 她可没这闲情雅致让人当猴耍一样围观,慢慢站起身,径直朝女生走去。 好狗不挡道。她站定,微笑着,明眸似水,语气轻柔。 要不是大家耳朵没问题,都以为她是在说道歉的话了。 女生脾气爆,也娇横,是她能说别人,别人不能说她的性格。 当即就开骂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一旁看着很是乖顺的女生忙劝道:然姐姐,你别生气,我想她应该不是故意的,我们就让让吧,或许真的挡住了江晚。 看似没毛病的一句话,却令然姐姐更暴躁了:凭什么让!她以为她是谁?我凭什么要让! 乖顺女身子一抖,像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这让周围的人看向然姐姐的眼神都带了一丝厌烦。 江晚倒是没有表态,只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一副委屈巴巴的乖顺女。 也不知道是里面太闷了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踏实,就想干些什么。 懒得再和她们做无意义的争吵。 江晚绕道去了后方的把杆处。 她是第二十五号,离上台的时间也不远了,与其和她们斗嘴,还不如热热身,做做准备活动。 见江晚直接忽视了她,女生气得不行,也跟了过去,在旁边阴阳怪气了半天,人家理都没理她,只专心致志地压腿。 然姐姐,我们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吧,万一万一又惹江晚生气就不好了。乖顺女恰当好处,弱弱地开口。 女生怒极反笑:我还怕她生气? 她说着,压不住心头的无名火,直接上手推搡了江晚一下。 喂,你是哑巴吗?我在跟你说话! 江晚知道她蠢,可没想到她会这么蠢,直接上手推她。 按理来说,她推得也不重,只要重心稳住,是无碍的。 但在那一瞬间,江晚知道完了。 在女生推的那档口。 她脚下打滑了。 啊!! 晚晚!! 在身体失重,仰面倒下去的那一刻,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在她耳边。 她好像还幻听了 居然听到了小北的声音,可是,小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下一秒,她便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但腰肢却被一双手垫着,不怎么疼,但硌人得很。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拥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一阵眼花缭乱。 晚晚,你没事吧,晚晚!黑发女生眼里写满了惊慌失措,她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托着江晚的脖子,不敢乱碰,声音在颤,手指也在颤抖。 后台早就乱作一团,有人去找负责人了,有人已经在联络医院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煞白着小脸,呆呆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只一个劲儿的呢喃着: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是她自己没站稳的。 江晚靠在北槐怀里,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 脑袋像是要爆开一样,无数画面走马观花一般闪过。 庞大的信息量,巨大的情绪落差让她险些没承受住。 直至最后一个画面停在车祸上,而后变得支离破碎,一片片碎落。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好似溺水的人终于被救上岸。 晚晚,你现在怎么样了,意识还清醒吗?耳边是急促焦急的声音,甚至含着丝丝悔意。 江晚怔愣了一下,她像是陌生人一般,扫视着四周,然后缓缓将视线投在抱着她的人身上。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映在她的眼底。 如惊天霹雳一般。 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一眨不眨地望着北槐。 眼睛倏地一下就红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北槐的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小北她喑哑着声音,表情很怪异,似悲似喜。 这是她的小北。 是梦吗? 如果是,请让她永远都不要醒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