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盯着江晚。 看着好生生的姑娘,也跟着北槐不学好。你爸妈花那么多钱把你送进学校里来,是让你有出息,而不是跟着北槐去当小太妹,当社会的败类! 被当做反面教材,北槐也不恼,还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晚,目露玩味。 老秦训起人来可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的,管你是男是女,都一样骂。 也不知道这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会不会被直接骂哭。 谁料弱唧唧的小姑娘不慌也不忙,神情镇定,吐字清晰有力:老师您好,我是新转来的学生,刚刚是迷路了,请问教导处怎么走。 闻言,教导主任的脸色稍稍缓和。 今天确实有个转学生要来,是从六中转来的,成绩还挺优异,他有点印象。 你就是那个叫江晚的转学生是吧,直接去德育楼三楼教师办公室,找杨老师,她会给你办理手续。 从这儿直走,右转,再走一截就能看到德育楼了。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江晚笑着道谢。 她笑起来时嘴角有浅浅的梨涡,俏皮又可爱。 北槐多看了她几眼,摩挲着手指,眸色低低。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板着脸,撵着北槐走。 江晚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背影。她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好笑。 明明是到办公室受训的,女生却像是去喝下午茶,穿着高腰裤,一双腿又细又长,走得悠闲又懒散。衬得一旁的教导主任像个领路人。 笑完她也离开了,心里掠不起一点波澜。 对她来说,这只是个小插曲,反正她和那类人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等江晚办好入学手续后,上午第三节 课已经开始了。 她在高二(六)班,这节课是数学课。 杨老师是个办事风风火火的班主任,领着她到六班,嘱咐了数学老师几句就走了。 让我们欢迎一下新同学。数学老师长相憨厚,就是头发有些稀疏。 江晚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上。 同桌是个看起来有些内向的女生,很小声地对她说了句欢迎。 她笑了笑,伸手道:你好,我叫江晚,以后请多指教。 落落大方的姿态让同桌很有好感。 我、我叫米书云。同桌握了握江晚的手,小脸红扑扑的,小声地说着。 这节数学课是讲开学考的卷子。 卷子是一竖列一竖列传下来的,江晚刚来,只能和米书云共用一张卷子。 米书云考得不是很好,还要跟江晚一起看她的错题,她的脸更红了,声音小得江晚差点没听清。 我数学不是很好 比我强多了,我刚来可能跟不上这里的节奏,到时候还要请教你,只希望你别嫌我烦就是了。江晚眉眼弯弯,语气自然,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同桌的尴尬。 当然不会。米书云笑了笑,心里的紧张也渐渐褪去,对江晚的好感大增。 江晚还要说些什么,前桌突然传下来一张卷子。 她愣了一下,一旁的米书云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这是北槐的卷子,她坐在你后面。 北槐?后桌? 展开卷子的一角,姓名那一栏写的不是北槐是谁? 和日记本上一模一样的名字。 只是不同于江晚清隽的字迹,卷子的主人一看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连带着字也有股子张扬纵逸的劲儿。 指尖触在字迹上,江晚心尖都跟着颤了一下。她回头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后桌,控制住面部表情,状似不经意的问:我们学校还有别的人叫北槐的吗? 老师已经开始讲题了,米书云一边听讲一边分神应答:没了呀。 哦对了,江晚,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北槐在十三中可是出了名的坏学生,不是逃课就是打架,跟在她身边的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为虎作伥。本来她都要高三了,就是因为上学期她拿酒瓶砸了一个学生的头,影响恶劣,被强制性留级了。 刚才还内向害羞的同桌,一提起北槐这个人,脸也不红了,眼神里是满满的厌恶和鄙夷。 不过你、你也别太担心,她一般都不在教室里,平时看到她离她远一点就行了。 被同桌笨拙安慰的江晚: 她还没失忆,清清楚楚记得日记本里写的什么。 说好的北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就这?就这? 打架逃课,犯事留级。 这说的和日记本里是一个人吗? 就在江晚疯狂进行头脑风暴时,教室门被一把推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