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懂事,帮我追,不行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随开口淡淡的,却总是能轻而易举挡住其他人刁钻的问题。 毕竟两个小姑娘在一起说出去还是不太好,现在就暂且当个幌子吧。 在心里,林随已经把林宛骂了一千八百遍,为了给温以慕出头,让自己参加这种无聊的八卦,还成为八卦的中心。 实在不符合他这种随性大少爷的作风。 顾秋秋并不知道这些有的没的,向来林随讲话都不屑于撒谎,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顾秋秋都信以为真。 她紧咬着下唇,脑海中一闪而过温以慕的身影,娴静优雅,有着她永远也具备不了的天然高贵的气质,偏偏又是平易近人的,雪山湖水一样,澄澈粼粼,捉摸不透。 这样的人,细细琢磨起来,跟风一样的大少爷林随居然还挺配的。 哪怕林随并没有正面讲他跟温以慕的事情,但就从他那语气来看,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心思追求温以慕吧? 不知道从来都是被美女倒贴的大少爷,主动去追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跟疼爱妹妹一样吗? 顾秋秋想象不出来,又想到了林宛对温以慕的维护和喜欢,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兄妹俩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呢? 她喜欢的人,和最好的闺蜜,都义无反顾选择了温以慕。 温以慕啊温以慕,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我比不上你的呢? 顾秋秋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花了很久很久做好的蛋糕,上面那个草莓红的小爱心此刻显得分外刺眼。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防止自己变卦,毫不犹豫就把蛋糕连着纸盘子扔进了垃圾桶,逃一样地离开,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往后余生,她再也不想看见林随了。 也不想看见林宛。 哪怕原本他们都是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但现在因为一个温以慕,他们就都变得陌生了。 十几年的情谊,终究敌不过啊敌不过。 顾秋秋自嘲地笑了笑,提着裙摆快步随意走着,走到哪儿不重要,离开这里就好。 这一次,终于可以放下了吧。 而酒桌那边,话题还在热烈继续,当然,是吃瓜群众单方面热烈,问题喋喋不休接踵而至,如果换做一个城府浅的,底裤都能被扒光。 好在林随从小混迹在这种场合中,哪怕没啥兴趣,该会的还是会,并且很强。 主要是没人敢惹他,就算是薛祁,也就只敢嘀咕几句。 在林随的成功洗脑下,桌上一群人对温以慕的印象已经发生了质变,从神秘的三从四德温家大小姐变成了高傲冷艳黑天鹅,还是惹不起的那种。 言辞间对温以慕也多了几分敬畏,不敢再当无名小卒一样随便议论了,毕竟林家兄妹的战斗力不低,温以慕听起来也不是个好惹的。 眼看林宛让他讲的话都讲了,效果也达到了,林随开始不耐烦,继续敷衍了两句就打算找个借口离席。 他懒懒往椅背上一靠,喝了半口酒,举起酒杯致意:我先走一步,失陪了。 有人起哄:找谁呢?不会是去找温以慕吧? 哪能呢,找秋秋去。林随懒洋洋道,小丫头生日,陪她玩会。 谁都知道林家兄妹跟顾秋秋是青梅竹马,立刻大家就失去了兴趣,放林随离开了。 桌上的话题又讨论到了某某家族的小三会不会上位上来。 林随离桌去找顾秋秋,在大厅找了一圈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凑在一块吃蛋糕的林宛和温以慕。 自己那傻妹妹正殷勤地给温以慕喂吃的,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乖巧跟猫咪一样。 姐姐,你尝尝这个虾,肉质特别好,很嫩很滑的。林宛把虾夹了一只送到温以慕碗里。 温以慕瞥了一眼,淡淡道:懒得剥壳。 其实这只是一个托词,主要是被林宛杂七杂八喂了太多,每道菜上来她都非要夹最好的一筷子给自己尝尝,好在这桌上只有她们两个人,不然其他人的目光都能把她看得害羞死。 温以慕此刻已经有七分饱了,按照温家的规矩,她应该放下筷子去喝汤了。 不然吃太饱了不利于消化,很不养生的。 只是看着林宛殷切而又有些失落的眼神,温以慕就觉得好像不吃掉这只虾就是罪大恶极一样,心一软,又说道:那你帮我剥。 哪怕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却不自觉还是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话语间尽显亲昵。 林宛显然对温以慕这样的依赖很是满意,自自然然地又把虾拿回去剥好,细心剥去虾壳,留下嫩滑鲜甜的虾肉,送到温以慕唇边:尝尝吧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