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按在两侧。 顾忌着沈翊桢刚刚恢复的右腿,秦啸只压住了他左边膝盖,却依旧让沈翊桢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他泄怒般的亲吻。 沈翊桢眼睛发红,狠狠地瞪视着他,秦啸被这眼神一激,当即吻得愈深愈重,沈翊桢气得发抖,不甘示弱地张嘴,尖利的虎牙猛地咬住秦啸的下唇。 秦啸闷哼一声,血腥味很快在二人口中蔓延开,亲吻却没停止,秦啸想不明白沈翊桢如此大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明明一直听话又温顺,怎会如此? 很久以后,秦啸终于放弃对他嘴唇的蹂、躏,沈翊桢剧烈地喘着气,哑声发出的质问显得没有丁点儿威慑力:秦啸,你是不是就会强迫人?! 秦啸没有回答,盯着沈翊桢通红的唇,他从西装口袋中摸出手帕,力道温柔、慢条斯理地拭去那层莹润水光,帮沈翊桢重新戴上眼镜,然后将手帕折起放回原处,又恢复了那派熟悉的儒雅绅士模样。 秦啸对他问话的忽视令沈翊桢越发气闷,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但同时沈翊桢也知道,秦啸决不可能让他下车离开,他闭上眼,一遍遍重温当初向秦啸求婚的初衷。 我不能生气,我不能乱,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么多天的爱意跟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秦啸这样的人,我十年来才遇到一个,尽管他有缺点,但磨一磨还能用。 秦啸此时抬手按了一下沈翊桢头顶的一撮毛,压下又翘起,简直像沈翊桢方才的眼神一般倔。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秦啸心底再次冒出这个疑问,又忽然记起什么,从手边捞过一个纸袋。 纸袋自带一股清香,飘进沈翊桢的鼻翼,他的眼皮忍不住动了动。 秦啸低声说: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沈翊桢慢慢睁开眼睛,既然秦啸给了他这个台阶,那他就顺阶而下,眼底的迟疑慢慢覆住余怒,他转过脸来问:是什么? 秦啸把袋子递过来。 方才挣扎的过程中,秦啸买来的药落在脚底,沈翊桢弯身捡起,把纸袋也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对情侣腕表,都是男士款,大小相同,表盘上字母却不一样,一只是Q,另一只则是S。 沈翊桢第一反应是两个字母分别代表二人姓氏,后来一想觉得不可能,就虚心问秦啸:字母是什么意思? 秦啸说:不复杂,就是快跟慢的意思。 喔,沈翊桢神色无辜地问,你很快? 秦啸沉默,脸上挤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我开玩笑的。沈翊桢拿人手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手腕上戴着一块表,是多年前父亲送的成年礼物,沈翊桢将它摘下,把刻了S那块腕表乖乖戴好,又帮手指头都懒得动弹的秦啸戴上另一块。 不生气了?秦啸的问题见缝插针。 嗯。 午饭想吃什么? 你定。 秦啸说好,但实际上他也没再对司机吩咐什么,过了几分钟,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明显是秦啸原来就有安排。 沈翊桢跟着他下车,总觉得这酒店名字有点耳熟,走出几步才想起他跟秦啸原本定了举行婚礼的酒店,结果因为他出车祸,计划搁置,后来谁都没再提,仿佛不再举行仪式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 这家酒店的菜做得精致可口,沈翊桢吃饱喝足,心情跟着彻底变好,这会儿气是真没了。秦啸送他回律所,路上沈翊桢良心发现似的问他新谈的地进展如何,秦啸道:很顺利,不需要我一直留在梁城,有几个项目经理足够。 那短期不会再出差了吧? 秦啸语气笃定:不会。 沈翊桢正准备说什么,秦啸忽然说:手给我。 沈翊桢不明所以地递过去一只手,秦啸又问他:习惯用哪根手指指纹解锁? 右手拇指。 嗯。 秦啸抓着他的右手,低着头耐心地在自己手机上录了个属于沈翊桢的指纹。 说实话,沈翊桢真没想到秦啸会这么做,对他们这些鱼塘塘主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手机隐私。秦啸竟然把这把钥匙交到他手中,是自信不会被发现什么,还是觉得被窥探到什么也无所谓? 能看吗?沈翊桢实在好奇。 秦啸一点头:当然。 沈翊桢直接翻起他的微信,发现秦啸将跟他的聊天置顶,沈翊桢手指一顿,又毫不客气往下滑,最近聊天框的时间线一直拉到一年前。目标太多,沈翊桢只好有条理地抓重点看。 有备注的、无备注的、各类头像的都被他看了个遍,竟没发现一个暧昧对象。不可能,沈翊桢觉得自己看了个小号,马上去看联络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