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再多说。 语气中透出的厌烦, 让皇后脸色刹那间煞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 皇后怔愣地抬头, 刹那间,情绪汹涌而出。 她也不知为甚, 但对姜韵的恨意却波涛汹涌,姜韵一回来,皇上就这般对她,若说其中姜韵没做什么,她根本不信! 姜韵悄然挑眉。 皇后和皇上之间,矛盾已经闹成这般了嘛? 她哪知道, 皇后此时的怨恨全朝她而来, 若知晓,恐也不会在意, 她和皇后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皇后最终还是带着付泽离开了。 是姜韵拦住了付煜,她柔柔地垂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低声细语地:“皇上, 让她带回去吧。” 付煜几不可察地拧眉。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女子一眼, 眸中情绪似稍变, 最终还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皇后错愕,她狐疑地看向姜韵,怀疑她不安好心。 但能将付泽带走,皇后求之不得,她稍扭头,看向秀琦:“愣着干嘛,还不把殿下带过来?” 她情绪激动,并未看见姜韵和绥枝对视了一眼。 秀琦不敢动,偷偷打量了眼皇上,见皇上沉默,她才敢轻手轻脚地上前,想抱起二皇子。 付泽累了,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看向来人,见是熟悉的秀琦,他瘪了瘪嘴,却也没有拒绝,软软地趴在了秀琦肩膀上,只是小眼神却一直盯着姜韵,似对姜韵十分好奇。 皇后看不得这副场景,忙忙带着付泽离开。 付泽一走,姜韵就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说不出什么感觉,明明是她做的决定,却在这时,对自己生了几分厌弃。 她恹恹地耷拉着眉眼,似一瞬间就没了精气神。 付煜先前憋着的情绪,被她这副模样弄得皆散了去,不是滋味道: “既舍不得,作甚让她带走?” 姜韵恹恹地别开脸:“皇后说得没错,玉蝶上,她才是殿下的母亲,她想带走殿下,合情合理,臣妾如何拦她?” 付煜顿时哑声。 付煜心知肚明,当初他将付泽记在皇后名下,甚至让姜韵暂时离府一事,早就成了他们之间的一根刺,轻易碰不得。 御前事多,留在承禧宫用了午膳,付煜就离开了。 付煜走后,刘福偷偷瞧了眼无精打采的姜韵,小声道:“娘娘可要休息会儿?” 姜韵没有反驳,默认了刘福的安排,素安伺候姜韵洗漱,四下没有旁人的时候,姜韵脸上的颓废才褪去,只剩冷凝: “方嬷嬷被罚下,皇上必然会替念儿重新挑选奶嬷嬷,让父亲在外看着点,本宫不希望合颐宫再混入其他妃嫔的人!” 素安低眉顺眼,不动声色地压低声音: “娘娘放心,打娘娘准备进宫时,老爷就安排好一切了。” 姜韵坐到床榻上后,素安才抿出一抹笑:“绥枝姑姑本就是娘娘曾经的贴心人,只要奶嬷嬷再换成我们的人,那娘娘就不用担心殿下的安危了。” 姜韵轻轻阖眸,不紧不慢道: “皇上心大,念儿身边都是本宫的人,本宫这才安心呐。” 素安说:“娘娘一片慈母心肠,待来日殿下知晓,也只会念着娘娘的好。” 对于这句话,姜韵罕见地没有回答。 好久,姜韵才出声:“给珠儿送信过去,让她莫要插手合颐宫的人,好生照顾太后娘娘。” 姜韵未死的消息,起初没有告诉任何人。 直到后来,她才和珠儿联系上,可以说,除了卫氏和肃侯府,珠儿是唯一知道她还活着的人。 她和珠儿相处近三年,其中情分自不是铃铛等人可比的。 况且她根基皆在宫中,若真身死,不消多久,这些人脉都会皆散,和珠儿联系,既是笼络人心,也是稳固人脉。 诚如方嬷嬷和坤宁宫来往过甚的消息,就是珠儿给她送来的消息。 今日恰好撞上,姜韵自然不会放过方嬷嬷! “娘娘放心,奴婢省的。” 说罢,素安掖了掖姜韵身上的锦被,见她脸色疲惫地睡过去,才轻手轻脚地退下。 承禧宫一事,虽被下了封口令,但依旧透了些风声出去。 淑妃修剪着盆栽,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乱剪一通后,看着七零八落的盆栽,她心底才好受一些,懒洋洋地将剪刀递给安铀,轻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