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吗?” 姜韵轻微地抿起唇。 正如刘福所说,不管她如今对付煜是何感受,她的孩子还在王府中,她就必须要回去。 她终于有了反应,刘福才松了口气。 他将膳食端过来:“姜主子好歹用些,什么事都要养好身子,才能再做打算不是?” 姜韵没有颓废的意思,只她今日真的没甚胃口。 她盯着膳食看了半晌,久到刘福都要以为,这膳食是不是有问题时,姜韵才拿起木箸,随意用了两口,就不再动筷。 刘福无奈,刚准备将膳食端下去,忽然听见一声轻喃: “刘公公,你说,若我消失在这里,会有人知晓吗?” 刘福一愣。 他倏然抬起头,脸色有一瞬间难堪。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姜韵这番话不是无的放矢,似在暗示着什么。 他手一抖,拧眉道:“姜主子说什么胡话?你会没事的。” 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因为刘福心中清楚,若她是王妃,就不会放任姜韵再活下去。 斩草不除根,必然风吹又生。 这般想着,刘福退出房间后,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他站直了身子,不复在姜韵面前的屈身躬行,他声音有些尖细,唤来身边的奴才: “都提起精神,守好院子,姜主子出了事,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庄子中,只有姜韵一个主子,她自然而然地住进了主院。 这处往日皆由付煜用来歇脚,虽说不如淬锦苑精致,但处处也都布置得精心,甚至因是在郊外,这院子比她的淬锦苑还要宽敞不少。 可姜韵住得不舒心。 只一想到庄子二字,她就浑身不舒坦。 房间中,姜韵听见刘福的训话,眸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暗色。 不管王妃会不会对她出手,她都要将“王妃不会许她活着”这个念头刻在旁人心底。 姜韵心知肚明。 若王妃当真不能生了,那王妃绝不会亏待她的孩子。 毕竟,那可能也就是王妃唯一的嫡子了。 但这所有的前提是,姜韵不再活着。 姜韵没那么伟大,为了旁人牺牲自己的性命,但她却不是不可以满足一下王妃的愿望。 自她和付煜认识以来,素来事事以他为重。 不论人或事,太容易得到的,总会不叫人珍惜。 她在付煜面前,总一门心思皆是他的模样,叫付煜生了一丝怠慢,以至于从最开始的委屈她,会生愧疚,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是仗着总觉得她不会离开。 姜韵唇角闪过一抹讽笑。 傍晚时,刘福剪了烛线,将灯罩拢上,房间内光线顿时暖暗了下来,昏昏沉沉地,让人生了一分困意。 但是姜韵却没有困意,她忽然对刘福道: “刘公公,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她眉眼拢着乏累,刘福不疑有他,立即躬身:“那姜主子好生休息,奴才先退下了,若姜主子就喊奴才,奴才就在外面。” 姜韵一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实话实说,依着刘福的身份,他大可不必事事亲为。 姜韵敛下眸中的深思,她轻声道:“……谢过刘公公。” 一派镇定的刘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忙忙道: “都是奴才该做的。” 说罢,刘福不再打扰她,退出去时,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似响起一声猫叫,姜韵心下一紧。 今日听卫旬所言,卫椋寻她,并非因她娘亲又做了什么,而是似因什么愧疚。 对于此,姜韵没甚感觉。 年幼时,卫椋从不在她眼前遮掩,所以,她太了解卫椋了,只要卫旬和卫椋说了她的事,那卫椋必不会久忍。 他素来是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亡的性子,情感上要么极冷,要么极热,不管如何,都叫人心惊胆颤。 外间起了一阵喧哗。 刘福紧张的声音在外响起:“姜主子,庄子中出了些事情,您待在房间中不要出来,奴才去看看就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