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良娣求见殿下。” 付煜眉眼情绪顿时寡淡下来,他冷冷地说:“让她回去。” 苏良娣一袭浅色纱裙,在皎洁月下,她神色温柔,似翩翩仙子般,可听见书房中传来的冷淡声音,她脸色一僵。 书房外的奴才不卑不亢:“苏良娣请回吧。” 阿翘扶着苏良娣的手臂,小声地说: “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她有些怵意地看了书房一眼,殿下都说了不见,再墨迹下去,不过讨殿下不喜罢了。 苏良娣脸色僵硬地冲门前小太监抿了抿唇,将礼仪做到位了,才带着阿翘退下。 她和余贵妾同住一个院子。 她位高,得东侧厢房,而余贵妾则住在西侧厢房。 苏良娣回来时,西侧厢房早就熄了灯,除了墙角点的几盏灯笼,一片昏暗,似早就猜到殿下今日不会留宿后院般。 苏良娣脸色一时越发难堪几分。 刚回到内室,苏良娣坐在铜镜前,她去见殿下,自然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虽说比不过李良娣和姜韵的绝色,但总比余贵妾的姿色要好上不少。 可苏良娣想起殿下的态度,她忽然抬手拔下发髻上的发簪,一把扔开。 她们住在杜氏别院中,地面上不如王府还铺着地毯,发簪落地,哐叽一声,发簪应声而断,阿翘吓得一跳。 苏良娣气恼得狠,眼中透着股怨气,不知是对谁。 阿翘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她朝外看了眼,生怕旁人听见房间中的动静。 她被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早就折磨得神经敏感了。 她快哭了出来,小声地说:“主子息怒,若被殿下听见动静,恐对主子不好……” 话音未尽,就被苏良娣狠狠斥道: “闭嘴!” 苏良娣气恨得眼泪直掉。 事到如今,她还怕什么? 殿下何时欢喜过她? 她如今的一切,皆靠她自己争取来的。 她还以为,殿下带她南巡,是对她有了怜惜。 可南巡至今,一月有余,殿下从未碰过她一分,即使进后院,也是去余氏那贱人处,对她一眼都不看。 如今日般,这月内,她去了不下于五次。 可每次,皆是败兴而归。 殿下根本不见她,似对她厌恶至极。 既然如此,又何必带她南巡? 从高处落下悬崖的滋味甚不好受,苏良娣抹了把眼泪,这些日子,她几乎不敢出去见人,她总觉得她一出去,余氏的人都在嘲讽她。 哪止她,阿翘才是感觉最深的人。 苏良娣如何都是主子,那些奴才不敢对她放肆,可对阿翘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阿翘看了主子一眼,心中深深地后悔。 早知如此,在主子选择背叛王妃时,她就该竭尽全力劝阻才是。 可如今,悔之晚矣。 梧州的信,一路快赶送进王府。 张盛将信看完后,狠狠一愣,身边的小太监叫了他一声,张盛才回神。 须臾,他朝正院看去,苦笑着摇头。 小太监纳闷:“公公,殿下吩咐了什么?” 吩咐了什么? 张盛深深呼出了口气,他定了定神色,说: “正院那边,不得放松,殿下有令,必要保证王妃安康,上次的事绝不许再次发生。” 小太监忙垂头应是。 可张盛的话却没有说话,他觑了眼信纸,低声说: “淬锦苑那边,叫我们的人仔细些,送进淬锦苑的食材,必要一遍遍检查,丝毫疏漏都不行。” “盯着旁的院子,任何靠近淬锦苑的人,皆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