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煜觑了他一眼,卫旬才拱手道: “这次回长安,属下应该不能和殿下一起回去了。” 三叔交代他的事,尚未做好,他还需要在定州滞留了些日子。 付煜心知肚明,遂点了点头,下一刻,他轻抬头,问道: “适才你一脸难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事关卫椋,付煜倒不介意伸手帮忙。 卫旬扫了眼姜韵,女子低眉顺眼地,一心只顾着眼前的男人,他一愣,遂回神,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才压低声苦笑: “属下查了近半月,才知晓她被送去的庄子早在八年前就被烧了个精光。” “庄子中的管事嬷嬷和几位下人,皆死于大火。”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晓莫府主家得到消息的时候,那处别院庄子中早就没了一个活人。 付煜察觉到额头处女子的动作顿住,他只当女子是被卫旬的话吓住,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女子的手。 他才平静地问: “意外?” 那么长时间都没事,只独独那位孤女落在庄中后,庄子被大火烧毁。 任谁都会觉得这不是意外。 卫旬摇头:“不像。” “据属下查探,那场大火是从柴房开始烧起的,柴房也是烧得最严重的地方,而管事嬷嬷和她丈夫的尸体皆是在柴房找到的。” 话音甫落,付煜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话听着似没什么毛病,可要知晓,任哪个府中,都不会在柴房处点火。 柴房和厨房只差一字,可其中差别大了去了。 柴房中起火,明显是人有意为之。 付煜猜到什么,他眯起眸子:“那你留下来,是为何?” 卫旬和他对视一眼,丝毫不意外他会猜到: “属下昨日去了一趟莫府。” “莫府的人对三叔,谈则色变,属下方才得知,那场大火中,根本没有年幼女子的尸体。” 换句话来说,他堂妹根本没死在那场大火中。 这就让人好奇了。 什么情况下,一庄子的人都死了,唯独一个小女孩跑了出去? 谁会为了一个小姑娘大动干戈? 相较于其他猜想,只有一种可能性最为靠谱。 可正是因为知晓如此,卫旬才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付煜轻扯着唇角:“看来你堂妹那些日子过得不如何。” 没有户籍,孤身一女子,甚至连女子都谈不上,只能算一个女孩,自幼被娇宠着,得受了如何虐待,才会要拼尽一切毁了庄子也要逃跑? 卫旬苦笑着摇头。 他没有付煜那么轻松,是因他知晓卫椋是个什么样的人。 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 卫旬从未在卫椋眼中看过那么浓烈的情绪,素来脸色阴鸷仿若不会笑的人,提起他堂妹时,竟一脸恍惚。 和对待卫翰时的态度,截然相反。 若让卫椋知晓了这些事情,他也不知卫椋会做些什么。 可卫旬知晓,卫椋的性子十分极端。 卫旬深深呼了一口气,无奈道: “属下还要留下来,再找一段时间,否则这样回去,不好和三叔交代。” 付煜颔首应允。 不过,他扯了扯唇角,似生了抹好奇: “若找到了人,卫三公又打算如何?” 话中轻讽皆快要溢出来。 说将人扔下,就将人扔下,十年来,不曾管问过一句。 如今忽然想起人来,就想寻人。M.hzGjjx.COm